一层铠甲,只穿棉甲追击。另外,留下50人,把流贼丢下的马匹收拢,把咱们自己的马匹看管好。”刘仁玉下令道。
主将下了命令,兵士们自然是依言照办。他们把内衬的锁子甲取下,交给留下看守马匹的袍泽看管,然后只穿棉甲继续追击。
在减去数十斤的负重以后,平素经过严苛训练的靖边堡军兵士们爬起山来自然不怎么费力。
而诸部人马之中,又以平时训练堪称变态级认真的杨德胜部速度最快,他们在杨德胜本人的带领下,散成疏阔的波浪线形紧咬流贼不放。
靖边堡头号武痴杨德胜自从打了建奴回来,一直没有捞到什么仗打,早就闲的手痒难耐。是以今日有机会剿贼,他一直都很兴奋。
现在到了山上,眼看着就能跟流贼交上手,他自然是使出全力,脚下犹如踩着风火轮一样,几乎是在跑着爬山。
还在奋力逃生的王左挂,看到自个身后一大片穿着艳红军装的官军,顿时吓得亡魂大冒。
“没料到官军居然如此有毅力,穷追不舍,如之奈何?”王左挂说完这句话,索性停下脚步,不走了。
“不如集合人手,跟他们拼个鱼死网破。”王之臣见自家的十八般武艺全部用上了,还是甩不掉身后的官军,只好打算死命一博。
“大可不必。你看那些官军甲兵犀利,爬起山来如履平地,还对钱财毫不动心,岂是我等可以匹敌的,罢了,既然朝廷有意招安,咱们这就投降吧。活着,总比死了好!”王左挂无可奈何地说道。
“既然大头领心意坚决,那我这就去告诉弟兄们去。”王之臣见自家头领已经下定决心,而官军又像狗皮膏药一样粘的太紧,打不过又逃不掉,只好去传递投降的命令。
此时,靖边堡军的先锋杨德胜追击的速度极快,眼看着就要追上流贼了。
忽然之间,那些一直在往山上跑的流贼纷纷掉转方向,一声不吭地径自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朝着靖边堡军方向扑出来。
“来的正好!爷爷我正好厮杀一阵。”杨德胜还以为流贼见自个儿逃不出去,打算回头厮杀,是以万分兴奋。
可是,等流贼真正靠近的时候,厮杀的场面并未出现。
只见流贼们都把手上的兵器丢在地上,跪成一片,口中连连喊道:“军爷饶命,小的愿降。”
听到流贼此起彼伏的求饶声,再看一看跪成一片的人影,本来已经把棍子高高举起的杨德胜顿时目瞪口呆。
此时流贼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