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刘仁玉自言自语地感慨一阵,他便对着杜若男温言道:“杜小姐,此处却不是个说话的地方,还请到我的宅院里一叙。”
刘仁玉说完,便当先一步,朝着自家宅院的会客厅走去,杜若男让自己的轿夫在守备府外面等候,她自己则轻移莲步,跟在刘仁玉的后面,直入大门而去。
到得会客厅,刘仁玉跟杜若男分宾主各自落座。
刘仁玉的屁股才刚刚挨到椅子,杜若男便急急恳求道:“大人,您何时可以发兵,延安城中万千百姓,还有我杜家一门正盼望着您去解救。”
“杜小姐切莫着急,我军刚刚剿匪归来,还需略加修整,才能出征。另外,延绥出了此等大事,洪军门必然会有所动作,我还是要等到洪军门的命令,才能行事。而且就算我能以事态紧急为托词,先行派兵去救延安,你说王嘉胤有兵数万,我部才500兵,这个仗实在是不好打。所以,还请杜小姐不要着急,等其他官军与我一起配合,我再行出战可好?”
刘仁玉觉得王嘉胤既然是在历史上留下名号的流贼,肯定是有几把刷子的,论战斗力,应该还是比王左挂之类跑龙套的要强,所以才持重一些,要等洪承畴的命令再行动。
可杜若男并不知道这些,她还以为刘仁玉碍于流贼势大,不敢出击,便面带薄怒,秀眉紧皱,不满道:“大人,您怕是觉得流贼势大,不敢出战,这才有意推脱,净说些什么等上官的命令这类的场面话来搪塞小女子。”
刘仁玉听到杜若男说出这等话来,顿时有些恼怒,不过他碍于杜若男担忧自己的家人,这才说出了气话,是以他还是和颜悦色地好言宽慰道:“杜小姐,你误会我了。我并非是碍于流贼势大,才不敢出战,而是希望得到他部人马的帮助,这样胜算更大一些。”
“您说是,那就是,兵家的事情,小女子原本就不很清楚。不过,若是杜家有失,咱们两家的合作也就只能到此为止了,希望大人好生掂量。”杜若男听到这句解释,还是不以为然地怒声道。
“你........,”刘仁玉见这个平素极温婉,颇为识大体的女子今日却说话有些冲,着实有些恼怒,不过他碍于杜家跟自己还有合作关系,只能又温言道:“要不这样吧,我这就写告急文书上报给洪军门,然后明日便先行发兵,往延安进发,不管结果如何,我先去跟流贼打上一阵,杜小姐觉得如何?”
杜若男听到这句话,脸上的万年寒冰顷刻间便消散于无形,取而代之的是温婉的笑容。
她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