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就好。”张辇点点头道。
当刘仁玉正要继续安心等待的时候,延安府的同知,一位举人出身的老文官忽然吹着胡子瞪着眼,指着队伍旁边儿的京观对着刘仁玉道:“刘家守备,你做出这么个东西来迎接军门只怕不妥吧!”
刘仁玉回头看看这位牙齿都掉光了,说话四面儿漏风的老同知,不知为何忽然就想笑。
话说刘仁玉将洪承畴今日要来延安的消息告知延安府的官员们之后,这些个延安府文武官员们当然要全体出迎延绥的一把手洪承畴。
于是当天上午,张辇便带着手底下的同知,通判等一系列文官,还有孙奎胜,艾穆等一众武官出了延安城,与刘仁玉会合在一处,然后都聚集在大营的东面儿等着洪承畴。
然后当这波延安城里的文武官员看到刘仁玉精心制作的京观的时候,孙奎胜和艾穆这等见惯杀伐场面儿的武官毫无反应。
猛人张辇先是脸色一变,似乎有些不适,不过他为了在这些个武夫的面前维持文官的体面,硬是强逼着自己稳住了阵脚,没有出什么大篓子。
唯有这位须发皆白,牙齿脱落的老同知,本来就是个文官的底子,外加上没怎么经历过战阵,所以一见到这等场景,老人家二话不说直接就晕过去了。
延安府的一帮子人见老同知晕了过去,赶紧地掐人中,才把老人家救了过来。
靖边堡军的兵士们见延安府的文官受不了这等场面直接晕了过去,便发出一阵哄笑。
猛人张辇听到这等笑声,觉得自己这边儿的手下有些胆小,让他丢了面子,于是他微微哼了一声。
刘仁玉听到张辇这一声‘哼’,还以为延安知府只是在对哄笑声表达不满,于是他赶紧大声下令道:“谁他娘的再敢笑,杖20。”
靖边堡的兵士们赶紧收声不笑了,张辇见刘仁玉有些懂事,便对着后者报之以微微一笑。
等那位晕里糊涂的老同知醒转过来,他就黑着脸,询问刘仁玉为什么要把欢迎洪承畴的喜庆之事搞得充满了恐怖的不和谐元素。
刘仁玉在官场上混了一阵,知道延安府同知这个职务一般都是举人做的,这等人不是进士出身,没有同年,座师的照应,朝廷也嫌弃他们,所以他也没必要对这个老人家特别客气。
于是刘仁玉便微笑着,用一种平和的语气回复道:“回同知老爷的话,卑职打了大胜仗,斩获数千首级,那卑职迟早都是要向洪军门报功的,所以干脆倒不如就把这些首级摆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