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仁玉惊愕无比,李继业的脸红的能滴出血来,杨德胜和张铁牛则都定定地看着李继业,同样充满着惊愕的神色。
李夫人好容易说完这句话,身上的力气好似都被抽干了一样委顿在地。
“原来是这样,难怪李继业先前一直是那个样子,这是典型的当了官儿就嫌弃自己的母亲从事贱业。”刘仁玉在心中嘀咕一阵道。
这时,整个会议室分外安静,除了那只老母鸡时不时地‘咯咯’叫上几声,便再也没有别的声息。
过了好一阵,委顿在地上的李夫人复又爬起来,神情戚戚,眼眶湿润,哽咽道:“小时候命不好,落到了那个地方,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就有了继业。继业小时候过得苦,总被人叫婊子养的野种。他气不过,这才出来从军,我听说他当了千总,这可是了不得的大官儿,原想着这个儿子也就算没了,他是不会认我的,不成想托大人您的洪福,我居然还能看到自己儿子成亲,真是,真是......。”
李夫人说到这里,忽然鼻头一酸,眼中有泪,脸上却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你闭嘴,谁叫你说那么多屁话的。”一直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的李继业听到这里再也按捺不住,他怒声暴喝道。
他这一嗓子喊出来的声音是如此之大,只把他身边的李夫人骇了一跳。
“你个混蛋才要闭嘴。”刘仁玉看到这一幕也是按捺不住,使出全身的力气一掌拍在桌子上,带来一声巨响。
“李继业,你这厮的良心让狗吃了,没有你的娘,哪儿来的你,狗不嫌家贫,儿不嫌母丑,你这厮还是人不是?”
李继业吃了刘仁玉这一计批评,也不敢反驳,只是沉默而已。
“大人,不怪他,不怪他,他是千总,如是叫旁人知道我这个乐户是他的娘亲,只怕影响他的声誉。”
“嘿,一个千总还讲声誉。李夫人,您看要不这样,我左右没有亲人在,便认了您做干娘,不知您意下如何?”
此言一出,满室皆惊。
“大人,这如何使得,您是何等身份,我又是什么东西,如何敢做您的干娘。”李夫人手足无措,语无伦次地使劲摇头拒绝道。
“有何不可,继业与我都是墩台里的老兄弟,既是兄弟,继业的母亲自然也就是我的母亲,母亲大人请上座。”
刘仁玉说完,也不管李夫人是何反应,二话不说就将对方扶到自己坐的位子上,接着就跪在地上,大大方方地喊上一声:“干娘。”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