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令下去,让火兵把死掉的牛和马骡洗剥干净,做成好菜,本镇与张兵备,宋总镇,吴总镇还有刘将军一起吃酒饭。”祖大寿大声传令道。
“是,大帅。”火兵们得令,便赶紧去准备酒饭去也。
“诸位将主,目下已经快到午时,正好是午饭时间,请诸位将主且先略略歇息一阵,饭菜做好,祖某再请诸位将主道本镇军帐中宴饮,如何?”祖大寿笑道。
“好,我等料理完军务,便到祖总镇这里吃酒饭。”张春等将主拱拱手,接着便各自去布置营寨去也。
此时,大凌河城中除了一个半拉子钢筋水泥兵营和一个没有门窗的仓库之外,没有任何地面建筑,是以新来的援军只能自行布置营寨。
靖边堡军的营寨却是早就布置好了的,刘仁玉不必操心营寨的事情,所以他按照惯例将所有兵马集中起来,又要送战死的兵士上天堂。
每每到了这个时候,靖边堡军兵士心中因为胜利而带来的喜悦,还有战胜建奴的骄傲与自豪之情便会被淡淡的哀伤所取代,因为又有朝夕相处的袍泽离开人世,从此阴阳两隔。
“一共战死了多少袍泽?”刘仁玉询问李继业道。
“今天这一仗打的狠,咱们折损六百二十个弟兄。”李继业神色黯然地回道。
“建奴果然还是有些厉害,咱们的官兵身披重甲,久经训练,居然还有这么大的伤亡。现在咱们还能出击的弟兄还有多少?”刘仁玉沉声问道。
“还能动弹的有一千二百人。”李继业闷声回道。
“嗯,当了兵,提了刀枪,迟早都有这一天。战死的袍泽,都做好记录,回去了好生抚恤。”刘仁玉叮嘱道。
“是,将军。”李继业回复道。
“按照程序,送烈士们上路。”刘仁玉肃然道。
“是,将军。”李继业答应一声,便指挥自己的一干手下们,按照程序将阵亡官兵的遗体与木头交替排布,堆成正方体状态。
随后他令人点起一把大火,将木头连同阵亡将士的遗体一起烧起来。
刘仁玉带着手底下的官兵,先三鞠躬,再躬身肃立,军乐队奏响低沉的哀乐。
在大凌河城中跟靖边堡军相处久了的辽军对此等现象早已司空见惯,并未放在心上,但是张春,吴襄,宋伟所部兵马没见过这等阵势,是以这几部人马的官兵都停下手头的事情,呆愣愣地看着靖边堡军的做派。
过不多时,火头烧尽了,又有靖边堡军的兵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