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兵备张春到自己这里来做客。
至于刘仁玉,则是仅有的一位游击将军,这却是因为刘仁玉目前官职虽小,但是现在立下如此泼天大功,少说也能升个副将,日后辽东有事,肯定还是要多多依仗这位军界新星。
除此之外,毕竟自己还吃着人家提供的粮食,所以祖大寿自然要请刘仁玉来做客。
过不多时,祖大弼,何可纲,张存仁,刘天禄等一干祖大寿军中高级将领,张春,吴襄,宋伟,还有他们手底下的高级将领,另外还有刘仁玉这个小小的游击,便都来到了祖大寿的营帐之中。
诸位将主照面,自然免不了一阵寒暄,此处皆按下不表。
待诸位将主见完礼,祖大寿便请各位将主落座。
排定座位的时候,按照道理讲,张春作为文官,根据朝廷以文制武的原则,应该是他坐上席才对,但祖大寿目下跟朝廷若即若离,基本上就是个散养状态,听调不听宣。
张春觉着跟祖大寿讲规矩简直是给自己找不自在,所以他十分安然地接受祖大寿坐在上席的事实,他自己则坐在祖大寿右手边,说起来这个位子也算尊崇,何可纲坐则在祖大寿左手边。
其余总兵,副将,依次落座。刘仁玉职位最低,就坐在最末席。
诸位将领落座以后,发现自己面前的几案上堆着一大盆肉,菜式不好看,味道估计也不怎么好,但好在分量足,除了肉之外,便没有蔬菜瓜果与之相配了。
“诸位将主,大凌河被围困日久,没有瓜果蔬菜,只有大块儿的肉,而且目下大敌当前,喝酒误事,所以也没有酒喝,还请诸位将主见谅。”
祖大寿这个话却是说给来援的明军将领说的。
“祖总镇言重了,咱们都是刀头舔血的粗汉,有饭吃就成,没那么讲究。”宋伟浑不在意道。
“张某带的行军干粮只够吃三天,现在早就吃完了,能有口饭吃就不错了,怎会挑三拣四。”张春微笑道。
“如此甚好,现在大凌河城门已闭,本镇已令人值守,料想建奴新败,必然不敢来攻,咱们就安心地吃吃酒饭,将这几日的作战情况都说说。明日,咱们再商议如何击退建奴。现在,我很想知道,我军被围以后,朝廷是何时派出的援军?”祖大寿单刀直入,说出开场白。
“祖总镇,自从大凌河被围的消息传来,丘军门立即便命令松山城出兵两千来救大凌河,随后,吴总镇与宋某又领兵七千自锦州出发,营救大凌河,皆因为兵力不及建奴而兵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