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者不过八九万人而已,如今咱们一战就击灭建奴六千人,照此战法,我军大军云集辽东,每战杀他六千人,只需打个五六仗,是不是就可以消灭建奴精锐,一举荡平辽东?”
本来朝堂上也不是没有武臣,但他们早已退化,不事征伐多年,所以崇祯自然不会问那些地位虽高,军事经验几乎为零的花瓶,他要问多年征战从无败绩的刘仁玉。
这个问题其实很好回答,但是因为是皇帝问的,似乎又不不好回答。
说打不过,朝堂上就有人说畏敌如虎,食君之禄,不思报效;说打的过,肯定又会约定日期,到时候按期核对,哼哼,建奴犹在,于是治一个欺君之罪。
刘仁玉觉得这个问题不好答,但是他想了想袁崇焕的下场,决定说实话,就算皇帝不高兴,也不能骗对方。
“臣死罪!”本来已经站起来的刘仁玉突然跪伏于地。
李继业等人见刘仁玉又跪下了,也赶紧跟着跪下。
“爱卿何罪之有?”崇祯疑惑道。
“皇上先前问了臣一个问题,臣若是回答出来,恐皇上不爱听,是以臣只有先请罪。”刘仁玉跌声回道。
“哦,什么话,爱卿只管说,朕赦你无罪。”崇祯听到这里,心中已经隐隐约约猜到了什么。
“谢皇上,”刘仁玉起身,恭敬道:“皇上,建奴兵员分为三部分,真夷旗丁为核心,投降而来的披甲人为第二部分,叛逃投降建奴的汉人为第三部分,此外还有蒙古人助阵。
建奴围困大凌河城的时候,臣利用奴酋黄台吉与莽古尔泰不和的机会,觅得同等兵力阵战良机,且利用莽古尔泰轻敌的心理,打了莽古尔泰一个措手不及,方才斩获真夷首级一千级,随后又利用地道奇袭,战车,热气球等诸般军国利器助阵,方才能与建奴相抗。
即便是这样,臣所部精锐战兵仍然阵亡一千二百余人,建奴虽然阵亡六千,但真夷只有三千,余者皆为披甲人,汉人厮卒阿哈。奴酋黄台吉撤退,并不是打不过,而是担心自家本族人马折损太多。
而且建奴总兵力可达十三四万之数,皆为战力强劲的精兵。反观我军,臣以为大部分不能与建奴相抗,所以贸然集结大军到建奴窃据的沈阳一带决战,建奴为了保住自己的地盘,定然会死命作战,到了那个时候,只怕......。”
刘仁玉犹豫一阵,便咬咬牙沉声道:“只怕我军不仅不能取胜,反而又有萨尔浒兵败之忧,所以臣以为,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编练强军,足粮足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