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边堡军各级军官把自己手里的新兵蛋.子都挑捡出来,让他们各自提了兵刃去杀投降的流贼。
“你们都听着,无论是火铳兵,弓箭兵,还是其他什么兵种,必须用匕首或者战刀斩杀流贼,可听明白了。”刘仁玉叮嘱道。
“是,大帅。”
各级军官们得令,便督促自家的手下们拿着匕首或者钢刀,一步一步逼近流贼。
那些个投降的流贼本来还以为自己不是当官儿的,只要投降就能免于一死,岂知这一次碰上的官军将主根本不想遵守这个规矩,他们只怕是死定了。
“军爷饶命啊,小的是被逼的才加入流贼的。”
“军爷,小人从前也是顺民,只是不从流贼就要被杀死,万般无奈之下方才入伙儿,求军爷看在这个份儿上,饶了小的这一会吧!”
“军爷,您行行好,可怜,可怜咱们吧!”
这些个流贼眼见得靖边堡军拿着屠刀逼了过来,无一不是痛哭哀嚎,迭声告饶,希望刘仁玉能够饶自己一命。
然而这没有任何用处,刘仁玉森然一笑,冷声道:“你们便是被逼的又如何,你等还不是趁机作恶,你们死了正好可以赎你们的罪。”
“还不动手!”刘仁玉见自己的手下们暂时愣着没动,便厉声暴喝道。
“哦,是。”
那些个靖边堡军的新兵蛋.子们得令,赶紧或刺,或挑,或捅,使用各种方法屠杀流贼俘虏。一时间,惨呼声,咒骂声,哀求声不绝于耳。
刘武国并不是第一次跟刘仁玉一起合作,他对后者喜欢杀降这个爱好那是心知肚明,是以他并不想用什么‘杀降不详’之类的话来规劝后者,他只是善意地提醒后者道:“贤弟,流贼作恶多端,自然是死有余辜,只是如果不接受他们投降,将他们尽杀之,只怕以后流贼认识到投降也是个死,就会负隅顽抗,这岂不是增加我军杀敌时的难度,增加我军的伤亡!”
刘仁玉闻听此言,笑呵呵地回复道:“大哥,杀降这个事情,有利有弊,方才您说的那一条算是弊端,但是也有好处的,那就是只要当了流贼,就是死路一条,我把所有作乱的流贼全杀了,让天下人知道当流贼的下场就是死,再有没有招安这一条退路,我倒要看看谁还敢造反?”
“贤弟说的倒也是!”刘武国觉得刘仁玉有这个实力说这个话,所以便先是点点头,回上一句,随后复又说道:“贤弟,咱们在此处耽搁的时间太长了些,若是叫流贼跑的远了,如何去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