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门儿,于是便附和了这样一句。
“嗯,建奴为祸已经有二十余年,要一举平灭他们,还需从长计议,刘仁玉练兵很有办法,朕不妨让他多练些兵,就是怕他尾大不掉,那就把他那些个手下们全数提拔为总兵官,他们平级论交,总不会再是铁板一块,不然他刘家军至强无比,可不能灭了建奴,回过头来再把朕给灭了。”崇祯说到这里,不免又是一阵会心大笑。
“主子万岁爷,您怕刘仁玉那厮有不臣之心?”王承恩听到这里,没来由地耸然一惊。
“朕听说,他治下的靖边堡自成一脉,祖宗法纪荡然无存,他军权,财权,政权集于一身,岂非安禄山,史思明之辈耶!便是那安塞县令马天君也是他一手举荐,也不知道他这么做事怎生个意思?
朕不能问他,朕若是问他,他是忠臣,君父怀疑他,他就要死,他要是包藏祸心,举兵反叛,朕担心,宣大这边儿没有人能够拦得住他。”崇祯说到这里,忽然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这......”王承恩觉得崇祯说的很有道理,但他还是有些不明白地问道:“主子万岁爷,刘仁玉那厮为国作战,从来不要饷银,除此之外,听说他连功劳都不怎么要,所过之处,不扰民,颇有王师风范,他这样为国做事,该当是个忠臣才是。”
“呵呵,不要饷银,手下士兵全部靠他养活,兵士不知有朝廷矣,不要功劳,不与同僚结怨,明哲保身,蓄养实力,不扰民,邀买人心而已。说起来,他如此会做人,会做事,却什么也不要,可见他志向不小,这种人最可怕。
朕却是希望,把他调去打建奴,他,祖大寿都跟建奴同归于尽,这样,我大明外患内忧自可以一举平定。”崇祯说到这里,忽然又摇一摇头,然后又自言自语道:“按照刘仁玉的做派,他打仗总不会打无准备之仗,就算平灭了建奴,他只怕也是毫发无损,到时候朕总要早做打算才是。”
崇祯把这句话说完的时候,眼中闪烁着森冷的寒光,看的王承恩脚底板都冒出了一股凉气。
在你不强大的时候,你是朝廷的走狗,在你过于强大的时候,你就是朝廷的眼中钉,肉中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