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象升被大帅如此看重,我军自当全力出击,方能稳操胜券,但洛阳大邑,又有福王财货在此,还是要防范官军抄袭洛阳,我觉着分三千兵,再加上青壮,就足以守城了。”
惊破天略想了想,便给出这样一个数字。
三千人,对于乞活军来说,有它不多,无它不少。寻常官军来攻洛阳,三千人却也能够守他个几日。
“三千就三千,指导员带着三千人,足以抵挡三万官军。”
“闯王这是说的哪里话,我哪有这样大的能耐。”
惊破天被李自成如此着力追捧,嘴上客气着,心中着实受用。
“指导员,如此洛阳就拜托了。”
李自成面色一肃,拱手为礼。
这不是军令,却胜似军令,惊破天虽则身份特殊,这时却也要做做样子,给足李自成面子。
“请闯王放心,城在人在,城破人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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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封去往洛阳的官道上,一支官军,三人一排,绵延数十里,浩浩荡荡地朝着洛阳挺进。
这自然是卢象升所部天雄军了。
天雄军一路行进,春寒料峭,路上难见行人,便是见到了,对方一见是官军,立马就躲到一边,不愿照面。
沿途村镇堡寨,见到是官军来了,也是能躲则躲,实在躲不掉,就用惊恐,戒惧,还有某种难以理解的,类似于那种靠你们还能蹦跶几天的戏谑眼神注视着天雄军。
这就是明末的百姓见到官军时的心态了,虽是官军,百姓却视若仇敌。
“嘿,军门,说来也怪,在北直隶,那些个乡官士绅,见了咱们,满眼里都是讨嫌,这河南的乡官士绅却是大不相同,咱们还没到,就早早地准备了犒赏,银钱粮食,咱们到了,流水价给咱们送来。
就是辅兵民夫不好找,听说咱们咱们是去剿李贼去的,说什么也不肯给咱们帮工,便是使钱,也唤不动他们。最后咱们强征了些百姓,他们就在喂马的时候,给咱们的马喂巴豆。得亏咱们的马夫看的紧,不然打仗了时候就祸事了。”
一个银甲将领入得卢象升大帐来,许是处的久了,很是熟稔,也没见礼,闷头就把今儿个碰到的事情倒豆子般全抖了出来。
“那些喂马吃巴豆的百姓,你们如何处置的?”卢象升面色平静,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