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掌嘴!”崇祯假意发怒,然后又笑道:“天下太平了,海清河晏了,朕还用得着晚上看奏折吗,早就歇息去了。还有,点上那么多灯,就是太平时节,也浪费啊!”
王承恩望见崇祯笑了,也发自内心地笑了,他自顾自地从地上爬起来,嘴里嘟囔道:“主子,那可不叫浪费,那叫皇家的气派。”
“好大的气派。”崇祯调侃道。
“那可不是嘛,主子,到了那个时候,老奴还要让针工局和巾帽局给您做几身好衣裳,还要给您每一餐多添加几个小菜,.........”
王承恩恍如打开了话匣子,收不住了,把皇家的气派又扩大到了其他领域。
崇祯笑吟吟地听着王承恩一本正经地编排,却是不说话。
就这么小憩了一阵,崇祯忽又想起奏折没看,忙拿起奏折,继续看起来。
王承恩见自家主子又在看奏折,马上就没了声,恭立在一旁。
“也不知道河南那边儿打的怎么样了?”
崇祯看了会儿奏折,心中想着河南的事情,嘴上就说了出来。
“主子,这次去的是卢象升,从前北直隶来流贼的时候,他带着兵去剿流贼,额头上中了一箭,还挥舞大刀,杀败了流贼,从此就被流贼称为‘卢阎王’。有他的天雄军在,区区流贼自可以快速被剿灭。”
“说的是,流贼认的阎王,除了卢象升,还有曹文诏,还有刘仁玉呢,都是这般厉害。对了,你的干儿子刘朝清在延绥监军,可有什么消息传来,刘仁玉那边儿有什么动静吗?”
说到卢阎王,崇祯似乎是想起了刘仁玉,就问问王承恩。
“刘仁玉且老实着呢,那边儿没啥动静儿?”
王承恩想也没想,随口答了一句。
“是吗!?”崇祯还是带着笑意,幽幽道:“只怕没有那么简单吧!”
王承恩一愣,呆望着崇祯。
“你们这些人,以为朕不知道吗?无事也要激起三尺浪,芝麻大的事情说的跟天上捅了个窟窿一样,显得你们在办事嘛!如今,你的干儿子在延绥,老是说刘仁玉的好话,这正常吗?”
王承恩一惊,又一下跪伏于地,急声道:“刘朝清是老奴派去的,他欺君,老奴荐人不当,也有罪,老奴甘愿领罪。”
“治你的罪有什么用,他一个总兵,没有命令,就擅自出兵,多次到草原出击,打了插汉部还不够,还打了鄂尔多斯和喀尔喀,他好大的能耐,把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