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士这么多年,也该到了他们报答国家的时候了,工商税,海税,商量着收起来,种地的人不易,与他们休养生息几年,等国家内忧外患都没了,国家再停了工商税和海税....”
崇祯又开始絮絮叨叨,王承恩只是聆听,不置一词。
“启奏主子万岁爷,河南署理巡抚卢象升有六百里加急军情呈奏。”
殿外传来一个宦官的声音,崇祯的注意力立时就被吸引了过去。
“王承恩,这个时候河南送来六百里加急军报,该当是流贼被平定了,去,快去拿来给朕瞧瞧。”
“是。”
能让自家主子高兴的奏折,王承恩恨不能飞过去拿过来。
当他接着那盒子时,瞥见盒子上那已经发黑的血迹,那满面的笑容顿时就僵在脸上,待他回去时,那腿脚彷如灌了铅一样,无论如何也快不起来。
崇祯何等样人,把王承恩的做派一看,就知道大事不妙,他的笑容也僵住了。
带血的奏折,展开,罪臣河南署理巡抚卢象升启奏陛下:...........
崇祯皱着眉头,没有一丝表情,木呆呆地看着自己手上的奏疏,过了好半晌,他才把奏折轻轻地放在御案上,默然无语。
“主子,怎么了?”
虽然知道准没好事儿,王承恩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卢象升马革裹尸,我大明又去一位忠臣良将,而且河南这一路流贼与以往的流贼大不相同,居然提出‘打贪官劣绅,分田地’的口号,百姓们都被其蛊惑,卢象升在河南打仗,大明的百姓都帮着流贼,不帮官军.......”
崇祯无力地靠在御座的靠背上,望着武英殿上方黑漆漆的虚空,语带哽咽,伤心欲绝道:“连朕的子民都不帮着朕了!”
便是福王死了,崇祯也没有这样哀伤。
王承恩愕然!
崇祯为天下人的君父,大明境内,莫不为崇祯之子民,不成想河南百姓居然帮着流贼攻击官军,这样的事情,大明立国以来未曾有之,实在是骇人听闻已极!
“打贪官劣绅,分田地!?”
王承恩将这句话在心中咂摸一阵,顿时就发现了它所蕴含的巨大能量。
“樊尚燝那厮该杀,这么大的事儿都不报上来!”
王承恩愤怒至极,若是樊尚燝在他身边,说不得就要亲自下手,将对方给剐了。
“杀不杀他无关大局,现在最关键的是如何剿灭这股流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