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便知:“朝臣可恶!”
两人目光一碰,崇祯便又看着这些‘正人君子’们,万分无可奈何地说道:“如你们所愿,再苦一苦百姓吧,着令各地总兵,编练新军,每个总兵,练精兵三千,新军可从老军中选出,也可从百姓们选出,钱粮,就从加征的‘练饷’中出。”
“皇上明见万里,臣等拜服,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时候,群臣的话里倒是包含着真正的感情了。
崇祯报之以万分疲倦的苦笑。
这时,不知为何,他的脑海中不受控制地反复浮现这样的场面:
天启七年,病榻上,自己的皇兄说的话:“魏忠贤是个可用之才,恪谨忠贞,可计大事。”
“倘若魏忠贤还在,这些人敢这样吗?今日方知先帝那句话的意思,唉!朕居然同意给先帝定个‘熹宗’的庙号,先帝其实当得起一个‘哲’字。”
“臣启奏皇上。”
“何事?”
“樊尚燝伏诛,卢象升为国捐躯,河南巡抚目下空缺,关宁军入河南剿贼,总要文官统带,敢问皇上,是否应当选派一个巡抚去河南?”吏部尚书李长庚忽然省起河南巡抚尚且空缺,便询问此事。
“你看何人可以担当此任?”
“玄默方正贤良,忠贞不二,颇有才具,可堪大任。”
“愚笨的温阁老,你觉得呢?”崇祯问温体仁。
“臣本愚笨,一切望皇上圣断。”温体仁索性又说一遍。
“嘿,阁老不怕别人说你尸位素餐吗?”崇祯有些不满。
“皇上,臣的职责是辅佐天子,燮和阴阳,顺应四时变化;对下调节万物,使之适时生长;对外镇抚四夷,协调好朝臣,宫里和皇上的关系,为皇上遴选恰当的人才,使百官各尽其职,皇上自可垂拱而治也!”温体仁不紧不慢地将自己的责任又推了个干净。
“温阁老真是说的好。罢了,托你们的洪福,朕要办的事情,没有一件能够办成,好的很。你们说玄默是个有才干的人,那就让他去河南当巡抚,另外节制四川,胡广,山东,山西和陕西非九边的军兵,再当个五省经略,务必剿灭李贼。”
崇祯冷笑着看着群臣,自牙缝中说出这些话来。
“皇上从谏如流,虽尧舜禹汤亦不过如此,臣等拜服。”
无论崇祯如何讥刺,朝臣们只作不闻,颂声如潮涌至。
崇祯懒得再理他们,拂袖而去。
“臣等恭送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