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自怀中取出一块巴掌大的深红色木牌,极为不舍的看了看。
旋即,田元看向榻上的刘夜,“小郎君,在下囚于此地十二年,没有钱财在身,若不嫌弃,可否收下此物?”
田元话音落下,递出平躺于双手掌心的深红色木牌。
“我可不是小气的人,并非真的图你感激,有心就好。”
刘夜说着,起身靠近木栏,望向田元手中的深红色木牌。
“小郎君言重。”
田元道:“即使不开口,在下也打算将此物转赠给小郎君。
如今小郎君救了在下的命,在下更要将此物赠与小郎君。”
“无功不受禄,我不会轻易要人东西的。”刘夜说着,已然伸出手,将木牌取过。
田元对此,嘴角肌肉一再抽-动,且,在心底暗骂。
刘夜只见——
深红色木牌中间雕刻一座巍峨大山,山腹刻着两寸见方的‘烈’字。
木牌背面,刻着‘地泽万物,神农不死’八个字。
“这是……”
“这是我农家烈山堂堂主令牌。”
“不行,这个礼物太贵重了,我不能要,坚决不能要。”刘夜嘴上说着,双手依旧仔细把玩。
“不不不,请听我一言。”
田元道:“使君在北宫怒斥儒家学派,令在下非常感动。
何况还提到‘劝耕桑,以足衣食’,可见使君心怀农户与农家。
故此,在下更要将烈山令赠与使君,请使君务必收下!!”
“这……恐怕不太好吧?何况我在这九重天牢……”刘夜仍旧把玩令牌。
“使君与墨家并无明显勾结,皇甫嵩定会还使君清白,出去是早晚的事。
更何况,在下此生恐难以出去,所以……请使君务必收下,带领烈山一派,佑我农家!”
“既然老堂主诚心相赠,那我就勉为其难收下。”刘夜说着,将充满馊味儿的烈山令放进怀中。
然而,田元突然屈膝下跪,郑重作揖道:“前代农家烈山堂堂主田元,恳请当代烈山堂堂主刘夜,答应我一件事。”
刘夜见状皱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