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窗户跳了出去。
夜华悄没生息地继续看他的公文,我悄没声息地继续读我的话本。少辛在地上默默跪着。
将话本翻完,是个才子佳人共结连理的团圆故事。杯子里茶水没了,我便去外间再沏一壶,过夜华书案时顺便将他的也拿了,叫他拣个便宜。茶水沏回来,少辛仍是默默跪着。我纳罕得很,喝了口茶,也没端出上神架子来,甚平和与她道:“你既来找我,必是想清问我讨什么了,却总不说话,倒是个什么道理。”
她抬头看了夜华一眼,咬了咬唇。
夜华云淡风轻地边喝茶边批他的文书,我将杯子放下来,继续平和道:“夜华君不是外人,你只管大胆说就是。”
夜华抬头来似笑非笑瞟了我一眼。
少辛踌躇了一会儿,终于怯怯道:“姑姑,姑姑能否救救我的孩儿元贞。”
待少辛一把鼻涕一把泪陈情完,我才晓得她为甚对夜华颇多顾忌。
说这元贞乃是少辛同桑籍的大儿子。如今的天君虽不再看重桑籍,对元贞这个孙子却还是不错。九重天上天君赐宴,每每也有这个孙子一方席位。
不日前天君寿诞,桑籍领了元贞备了贺礼前去九重天上给天君老人家祝寿。夜里在天庭留宿,不想元贞却喝醉了酒,跌跌撞撞闯进了洗梧宫,差点调戏了洗梧宫的素锦侧妃。
我自然知道这位素锦侧妃是谁的侧妃,斜眼觑夜华,他却放了文书盯着我笑得十分古怪。我心中掂量,夜华君果然不是一般人,戴绿帽子也戴得很欢快么。
所幸这顶绿帽子并没有真正坐实,那元贞终于还是在最后关头刹住了脚,算是个调戏未遂。然这位素锦侧妃却十分刚烈,当即一根白绫便悬上了屋梁顶。这事理所当然惊动了天君。此前我便听得些消息,说这素锦原本是天君的一个妃子,后来夜华看上,天君向来宠爱夜华,便将这新纳不久的妃子赐给了他。
天君想来对这曾经的妃子尚很有几分怜惜,听说元贞将她调戏了,震怒非常。立即着捆仙锁将元贞捆了,颁下旨意,将他打入轮回六十年,六十年后方能重列仙班。
少辛痛哭流涕,直道元贞是个善心的好孩子,走到路上连蚂蚁也舍不得踩死一只,断不会犯下如此错事。
虽然我以为,一个人善良不善良,与他好色不好色并没有什么太直接的联系。
然则元贞终究还是被投下凡了。
我摸了摸茶杯盖感慨:“就调戏未遂来说,这个惩罚委实重了些,可你这儿子调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