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没有经历过腥风血雨,过于理性化了。总体上是一篇上档次的报告会。”
“这小子世界各国形势分析的特别透彻,我们要从里面吸取有用的信息。散吧,今天不早了。”大炮在他夫人搀扶下离开房间。
张作霖对胡文楷的报告会根本不当一回事,黄口小儿能懂什么。日本大使传递过来调停结果,停战一年,战俘需要用热河省换取。本来大好的心情被这消息败坏的糟糕到底,派人叫来小六子和张景惠。
“你们看这事怎么解决?我总不能将十几万兄弟仍在关内吧,但热河给他们后我们就无险可守。”老张还是很毒辣的。
张景惠说“大帅,我看这样,先停战不提战俘的事,也不给热河。留下来慢慢谈,十几万战俘每天吃饭就够曹锟、吴佩孚心痛了。”
小六子明显心不在焉,老张心里明白知道自己儿子大烟瘾犯了。气不打一处来,挥手间将手中的烟斗摔出去。
“走吧,走吧,就按你张叔得意思办,先退回关外。”
小六子一直精神萎靡,体型消瘦,脸色泛黄,声音沙哑,二十刚出头居然染上毒瘾。老张越想越生气,想起刚才说的黄口小儿那人比起自己儿子,唉!不能比。
他更头痛的是退回关内后,怎么偿还日本人的债务,吴佩孚和曹锟可是明确剥夺他处置地方财产的权力。任何对矿产铁路土地的处置必须报中央政府认可后才有效。
这几年怎么熬过去,日本人的债务像根绳索一样套在他颈上。实在不行就要动用自己的老本了,妈的个巴子的,一生积蓄下来的财富眼看要拱手送给日本人心里真不甘心。
胡文楷搞不懂米厂在快到六月还能开机,这碾出的米在高温和潮湿环境下储存时间不能超过二十天就会生虫和发霉。带着疑问登上去南通的列车。
作为第一个地方商会和公司合作的项目,胡文楷很重视。米厂虽然投资不算多,但运作好对以后公司和地方合作启示范作用。
没有通知南通方面具体怎么去,几点钟到。怕迎来送去的麻烦,自己独自登上火车找了一个空座位坐下,用报纸挡住自己的脸,打起盹来。
火车哐啷哐啷有节奏撞击铁轨的接缝处,车厢里喧嚣声停止了。一会盖在自己脸上的报纸被揭开,一张脸露在眼前。
“怎么是你?杜紫鹃,你不上班到处跑干什么?”
“老板你一人坐火车去哪里?”杜紫鹃笑盈盈的望着报纸下的胡文楷。
“你还没有回答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