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瑶将人带进了堂屋,伸手接过栓子肩上的两捆柴。
以往她是做惯了这些事的,可当了多年的大家闺秀,再做着实有些吃力的,手中俶的一沉,一捆柴差点砸在脚面上,幸好栓子及时接住了。
栓子憨厚的笑容渐渐被歉疚取代,他放下柴忙问道,“瑶妹妹你没事吧?”
浮华的京中五年,已经很少有人这般关怀她了。
祖母严苛,对她样样不满,母亲与姐姐虚情假意,未婚夫婿逢场作戏,父亲又不常在府中,唯一真正将她放在心上的怕只有林少将军了,可惜也为了救她而死!
想到这里,明媚的夕阳下,小姑娘眼眶不自觉红了。
栓子手足无措,忙放下手中的柴,焦急问道,“瑶妹妹你别哭,伤到哪里了?”
“没有……没伤到,我只是感动……”边说她边倒了杯热水递了过去,正是冬日最冷的时候,热水入杯,在堂屋被风吹了两圈儿,杯上浮着的热气便散尽了。
姜瑶见状忙道,“堂屋冷,栓子哥进里屋说话吧,恰好我有事请你帮忙。”
听了前半句,栓子尚觉得不妥当,再一听请他帮忙,心下合计定是这屋子太破旧,要修了,遂忙应了下来。
姜氏坐在炕头上,黄昏时分没舍得点灯,借着夕阳的余晖,还做着绣活。
栓子一打帘子,冷风顺着门帘缝隙吹进来,姜氏猛地一阵咳嗽,这下栓子更囧了,放下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姜瑶皱着眉头,忙上了炕给姜氏拍后背,看来娘亲的病是拖不得了,得尽快弄到银钱才是。
本想着靠上镇上最大的彩锈阁,现在急需用钱,只能多找几家做个比对了。
待到姜氏缓过气来,姜瑶拿了一叠帕子递给了栓子。
帕子是用棉布绣的,没有真丝,也没有雪缎,就连棉布都是半新不旧的,剪了她最好的一件里衣。
栓子手足无措,大冷天儿的他也没出汗啊,瑶妹妹递这么多帕子给他做什么,要是……要是做信物,一条便够了,这么一迟疑竟有些局促,不敢伸手接。
“栓子哥?栓子哥?你在想什么?”
栓子一回神,便见姜瑶歪着头,一脸好奇的打量他,夕阳透过窗子,打在她的侧脸上,映衬出面上细小的绒毛。
栓子忙别开眼,无措的搓着手。
“瑶……瑶妹妹……”
姜瑶笑眯眯道,“这两日我与娘亲绣了几条帕子,寻思着送到镇子上的秀坊,看看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