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柄,使出全身力气往前一刺,身后的金色丝线犹如万剑齐发,似洪流般向元贞席卷而去。
未待元贞出手,废墟之上一动不动的木乃伊双手一招,身后同样开出一片灰白色麻布屏风,如江海巨浪一般向禹谷怀驱使的金色洪流汹涌而去。甫一接触,便有金铁交鸣之声传来,又有腐蚀消磨之音弥漫。未几,两股洪流渐渐缠作一团,灰白中渐渐夹杂着点点金光,煞是好看。禹谷怀面色大变,苍白的脸颊抖动不已,他努力操控这金色丝线脱离麻布团的纠缠,岂料那布团反而向他扑来。他再也顾不上操控丝线,连忙扒下衣衫远远扔了开去。那衣衫瞬间便被吞噬,而后布团重又回到木乃伊身上裹好。整个过程甚至快得无人看清没有布帛缠身的木乃伊到底是何物。
禹谷怀远远避开木乃伊,赌气似地将手中长剑向元贞掷去,斜斜地插在元贞脚下。又取下剑鞘狠狠掼在地上,一言不发转身即走,不多时便就消失在长街尽头。
“哈哈哈,你看,我就说这禹谷怀是自取其辱嘛。连衣服都被扒了。你们这些卵蛋要是也打元兄弟的主意,说不定连裤子都保不住,就要满大街遛鸟儿了!哈哈哈哈!”
“哎呀,哥哥!”裴涵烟一开口,就有如百花绽放,沁人心脾。
只是如此悦耳的声音,却没有办法冲散众人对裴涵阳的畏惧之心,俱都沉默不语。周围几个在禹谷怀挑战元贞时的起哄之人,脸色尤其难堪。
“哈哈,元兄弟,早就听说你功力高强,一直没机会搭搭手,今日正好有这个心情,咱们不妨亲近亲近!”
话音未落,裴涵阳便举步往元贞站立之处撞去,其势如山崩岳摧,挂在身上那件不合身的紫色长袍三两步就被崩碎,体表由气劲化形构筑而成的黑紫色铠甲从皮肤上不断生长变厚。甲上乌光闪闪犹如铁铸,甲外黑炎滔滔仿佛妖莲。背后两只猛虎仰吭咆哮,状欲驱天吞日,匍匐在肩化作两只肩甲。胸甲之上,凶兽梼杌张开血盆大口,口衔白玉如意,双眼红光闪闪,直似看穿人心。螭吻附其双腿,奔行间如踏海潮,声势浩大。裴涵阳猛一踏地面,无数黑紫火炎从地下涌出,又仿佛水波一般扩散开去,腾起数丈之高,已然形成数十丈方圆的小天地,将元贞与他隔绝在内,外界再难插手其中。随后又从地上抽出一根红黑相间,尚有岩浆流淌的石柱,兜头便往元贞砸来。石柱之上,岩浆之下,黑色毫光灼灼绽放,已然从顽石化作刚玉!
元贞脚下黑色火焰犹如跗骨之蛆无孔不入,往他身上不停蔓延,其势犹如墨汁浸入沙土一般,缓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