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拉着老子干嘛?老子这辈子虽然是个废物,但老子的儿子要觉元了!”
“哭,哭个屁!要不是福寿山那个什么歌,觉元殿那帮子大老爷,咱儿子能觉元?”
“是,起不到什么鸟用,但老子就想去看看,看了心里就爽利了。”
在这夜幕中,天上那道精气烟柱照亮了许多如萤火虫一样的光辉。这光辉与庇护天下的圣辉完全不同。圣辉自天而降,润泽万物;这萤火之辉由内而发,仅能照亮眼前方寸之地。
继神庙各殿赶往福寿山以后,这些受到《天鼓赤龙歌》雨润的点点萤火,亦缓缓往福寿山汇聚而去。
那道紫电发出的光比那些萤火之光亮无数倍,甚至数万年来,不分昼夜一直笼罩在头顶的圣辉光芒亦为之夺。那被裴道钧《拙火感应篇》照射过的方圆百丈之内,生机灭绝。夔夏青站在百丈开外,见那悬在半空的紫电换换往臧寻真头顶压去,而他消失的左臂断口处虽血浆迸涌,却不外泄,就知道师父虽元气大伤,却暂时无碍。他并未上前,反而抽身便走。站在不远处抱臂旁观的裴涵阳斜着脸望了他一眼,并未阻止,对刚刚逃出紫电笼罩范围的各殿人马说道:“我觉元殿众修随后就到,你们都留下来做个见证吧。”
持谕、传道、司稷三殿均是殿使孤身前来,在紫电照射中受创最轻,况且本就打算看到最后,自无异议。韦策殿全军覆没,无法有异议。典祀殿前来观战的有殿使1人,使徒5人,祭司30人,此时仅殿使和2使徒得存,可谓元气大伤。那殿使本就对福寿山特殊的祭祀仪式形式和内容极为好奇,竟至走火入魔一般。只是内外隔绝,福寿山的人能走出来,外面诸神殿的人却进不去,哪怕血脉稀疏得近似于无,也无法进入。只有那些于神殿毫无血脉关系的人,才得以进入。只是,与神殿无血脉关系,便注定无法修炼,不可能拥有元力觉醒的机会。这种人去福寿山那种地方也,只有被当成牛羊食物的命,因此,数千年来,无人进出福寿山。今日这典祀殿使在如此近的距离内见到福寿山近乎全体成员的仪礼,早就状如疯狂,哪里肯走,只是一把拉住旁边那有些狼狈的年轻男子吼道:“吴戍,你去过福寿山,你把他们的祭祀细节给我写出来!”
“咦,您老如何认得我?”
“别废话。奚仲禄,你那《夷希道纪》可能借我一用?”
《夷希道纪》非同小可,可谓持谕殿之核心。数百千万年来,其上录有众多神谕,虽一般人看之不懂,却知这道纪加身,便算是持谕殿嫡传了。这对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