畏而恐惧的心理,毫不留恋地返身远遁而去,再不敢停留。他们已经被唐居易杀破了胆,即使知晓眼下多半是绝佳的机会,也不敢动手。
走出的脚印都染着血,唐居易昏暗的视线中只有那高大的城门。
只要出了那座大门,杜枔棠就离开了都阳城的区域,而那所谓的仪式也就自然中断。
但是,除却那些超脱者之外,还有着诸多守城士兵与都阳城的居民挡在前头。
十七年前的那一场战乱,他们可都是其中一员,若不是杜枔棠承担了所有的诅咒和血债,他们早就应该死去。
如今见唐居易要带走杜枔棠,等于是要夺走他们的命,这如何能够答应?
那地脉灵说的很是清楚,如果仪式中断,那么今日之后,那些诅咒和血债都会返还到他们身上,不仅会坠入幽冥,还要承受那血债的折磨。
一阵黑雾缭绕,黑袍人的身影在唐居易身旁出现,笑声阴森:
“你还要走下去?”
唐居易坚定而缓慢地挪动着脚步,没有回答黑袍人的话。
一阵使人毛骨悚然的笑声响起,地脉灵围绕着唐居易漂浮起来:
“啧啧,你自身难保,莫非还保得住她?”
唐居易含糊不清的声音从喉咙中发出:
“保不保得住……与我何干?”
地脉灵的笑声更为刺耳,却是凭空消散,但声音却更为宏大:
“他若离去,你们都要坠入幽冥!”
此言一出,围在城门前的那些士兵都是神色冰冷,各自紧握着手中的兵戈,而那些都阳城的居民也是拿着武器,带着一种狰狞的神色,看着一步步朝着城门逼近的唐居易。
“呸……”
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唐居易的视线中都是一片猩红,但依稀还看得清前方的景物,不由嗤笑出声:
“可笑……”
似乎是因为远离了那中央广场的石盘,杜枔棠此时也稍微清醒了一些,勉强睁开眼睛,同样是看见了唐居易的惨状,还有那些士兵与百姓。
平日里温和的笑脸,此时无一例外都是狠辣的味道。
人群之中,杜枔棠甚至还看到了几张熟悉的面孔,都是曾经和和气气地招待她的人。
近处,唐居易的身躯颤抖了一下,膝盖险些承受不住压力,但是很快便重新支撑起了身体,继续向前走去。
紧贴着唐居易的后背,杜枔棠已经摸不到血流的温度,甚至连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