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梅素,你今日何故要这般行礼?”
“这是应有的礼数,没有何故。”
“梅素,你能否平心静气好好跟孤说一回话?”齐恪一把拉住了盛馥,死死拽住。
“殿下,你我早已无话可说。”盛馥心中烦扰不堪,只想抽身离开。
“梅素,孤非圣贤,从前是错了。可梅素你每每见孤都是这般,叫孤如何补偿了你去?”
盛馥听得从前二字,心中的烦郁须臾之间便化作了一座冰山,压得心口生疼。
“而今殿下与我,就只有退亲之事可议了。”
“然此事,殿下应与我父亲去议。与我,本也无涉,殿下放手罢。“
盛馥说罢就去扯自己的袖子。
听得退亲二字,齐恪本已熬得赤红的双目似要滴出血来,迫进一步,手中也抓得更紧。
“梅素!你!你三番四次如此对孤,是不是为了前日你握手送别之人?你告诉孤!”
盛馥眼中倏得立起两把冰刀,伸手拔了头上簪子,就去刺那被齐恪握住的手臂。
“女郎不可!”
“梅素不可!”
一片惊呼声中,初柳、绿乔几乎是飞身扑去,急忙验看盛馥。
“这。。。。。殿下!”
只见一支梅花簪,深深没入于手臂之中,鲜血淙淙而出,甚是骇人。
齐恪看着衣袖逐渐被染成一片殷红,终是放开了盛馥的手。
“梅素,你无事便好。为何还是这般莽撞?为何,不肯听孤多说一句?”齐恪垂下手,浑然不觉疼痛,一双星眸中布满了担忧。
盛馥似是怔住了,直盯着那尚在滴血的手臂,片刻又抬头看了看脸色煞白的齐恪,想说什么,却是忍住了。
“走罢。”盛馥疾速向着自家车驾走去。初柳、绿乔看着齐恪,有些不忍,但见自家女郎就若逃走般头也不回,只得跟上。
一直紧盯着的车夫吓得魂飞天外,这还了得,盛女郎竟然要刺杀殿下。连滚带爬跌至齐恪身前,一咕噜跪下,语无伦次:“殿下!盛家女郎这是行刺!殿下!伤势要紧,殿下回罢!殿下!”
“滚,再不滚孤杀了你!“齐恪低声呵斥,冰冷阴沉。说罢便向着盛馥车行之路,一步一步,慢慢走去。
车夫眼见自家主子这血滴滴答答落了一路,自己也如热铁浇身。想回去报信找人来劝着主子,这跟丢了怎么办?跟着,殿下不肯治伤,伤势加重了又该如何?急得团团乱转,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