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为坐在那里,觉得一息之间,自己已是碧落黄泉走了一遭。不对,一遭还不够,是走了许多遭。
看看眼前之人,自己是梦魇了么?于是伸手去掐了绿乔一把。
绿乔嗔怒:“二郎!你要掐便掐自己罢!”
盛为不理,只问:“疼不疼?”
只见一只涂着殷红蔻丹手伸上前来,照着盛为的脸颊就是一把掐下:“你自己说,倒是疼不疼!”
原来不是梦境,盛为立即蹿起:“好你个盛馥。巴巴哄骗了你家二郎去过了两个月猪狗不如的日子,这骨头都要给颠散架了。你倒是在这里逍遥自在,还弄了老相好来?”
“咳咳”齐恪被呛住了:“留清,孤是你姊夫,你是孤小舅郎,名正言顺,堂堂正正。什么老相好。。。。。。”
盛为在齐恪边上坐下:“殿下是否贵体违和?比如被那盛馥传染了疯症?”
“若非得了疯症,怎会忘了盛馥火烧王府之仇?”
这回伸过来的不是一只手,而是一双涂着殷红蔻丹之手,抓住了盛为双颊,边向两边拉扯。
“今日我要撕了你的嘴!”
盛为不得说话,只能有眼神示意齐恪:你看,这样的悍妇,你也要得?“
齐恪眯了眼,一手支起了后脑,笑嘻嘻地对着盛馥说:“梅素使劲撕。若是脱力了,孤来撕。”
盛为对着初柳、绿乔作揖,想她们来劝。绿乔想起方才被盛为掐了一把,甚痛,便转过头去不理。初柳只是笑,也没有上前劝解的样子。
盛为无法,只得对着自己姐姐作揖,又是想要弯腰鞠礼。盛馥这才哼了一声,住了手。
一番吵闹下来,众人究竟还是安生坐下。一时间均是语窒,不知该从何说起。
“留清,孤知道你一肚子狐疑。”齐恪想到之前种种都是由他而起,而今自是要先开口道明:“你且听孤说。”
“日后,留清不要再提令姊火烧王府之事了。这原是孤的业障,只是倒让梅素替孤承担了。孤有愧。”
“如今,孤与梅素已是前嫌尽释。孤日后也再不会负了她半分半毫。留清,孤这样说,尔满意否?”
盛为早已收了一身戏虐之气:“殿下也知,我最看不得阿姊伤心。原来你那事做得实在。。。。。。这原本也是你们的事,殿下今日这般说,如那盛馥要信你,我自也信你。”
“只是,我真是万分不曾料到,出走两月,居然有这般转折。”盛为想起刘赫,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