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兰花香并不似寻常那般清幽出尘,反而透出浓烈的傲然与冷清,甚至有着几许霸道。冉冉侵袭之下,居然让人生出些敬畏与痴迷来。
“兰兮堂!”
“我大哥如兰之人。。。。。。”
“我大哥不日便要到了!”
盛远居然在此么?刘赫疑惑,想要去寻,刹那间又跟自己道千万不要!
早在那两月与盛为朝夕相处之时,刘赫就从他言语之中听得盛远严谨刻板,又是一向不喜盛馥“胡闹”。而盛馥设计今日之事,也就是担忧盛远阻挠。如今要是自己真去寻到了盛远,该是如何相见?
盛远乃是盛家未来家主,相见之时一旦言语之间起了龃龉,现时不好收场也就罢了,可若是盛远以盛家家族之名借机生事,那便真的是前功尽弃,来日无期了!
盛家之事,盛馥自会周旋妥当,自己还是不要掺杂其中为好。想到此,刘赫便唤了还沉浸在香气中不可自拔的李先生,慢慢踱出了家学馆。
“殿下如今要去哪里?”李先生想起自己还要留在此处公干,又是担心刘赫,便问上一问。
“李先生请自便。”刘赫不答,径自转身离去。
“是啊!孤如今要去哪里?又有何处可去?!”刘赫独自在云城穿行,有些茫然,有些孤苦,有些不甘,有些愤怒!
刘赫看着云城中人奔忙而过,个个面带喜色,不用留心便能知道,如此喧哗热闹,一因家学馆、这二么,就为盛远!
他们可还记得有位寒公子?刘赫自嘲。寒公子又怎能与盛家想比?无名之辈罢了!
刘赫站定,看着那被堵得过不去的街道,居然有些酸涩。
“孤殚精竭虑、低头折节这么些年,为的是什么?!”
“孤步步为营,好不易才博得南下之机,为的又是什么?!”
“孤处心积虑与盛家联商坐贾,又是为的什么?!”
“孤不就是为有朝一日能坐拥天下?!如今,却是为何这般颓废?!“
“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也!孤既自比松柏,又何须去羡那桃李开在暮春?”
刘赫大袖之中双拳紧握,一直淤于胸口不得疏散的郁气,反倒散了几分!
“孤要一争天下,就该懂得那个舍字!雄霸天下之人,又有几个是在意公道、仁心的?人生如戏,你们会唱,孤自也能扮!待到那日,你们欠孤的,给孤千百倍还来就是!”
“盛馥!待孤争一个天下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