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中了,话是犟,脸却有些红:“孤是怕你闷到。”
盛馥见他这般,心略一荡,所谓生气,烟消云散。
“哼!你竟是忘记我怕光怕晒!我又走不得,也喊不到一个人来!只能在这里躺着发呆,怕睡着了晒到,便拿帕子遮了脸。这也值得殿下大呼小叫?”
“此举不吉!”齐恪在软榻上坐下,还往盛馥那里挤了挤:“孤说不吉便是不吉!”
齐恪挤过来,盛馥也是不让,两人瞪着眼睛互看着,僵持着。。。。。。一会儿,竟是同时笑出了声来。
“哼!”盛馥甩开了齐恪握上来的手:“殿下好大脾气。且找别人撒去!”
“孤的错。孤错了!纵是何事,任是何时,都是孤的错。可好了?”
“殿下这样说,分明就是在说盛梅素惯是无理取闹,刁钻蛮横之人。我若说好了,岂不就是认了?因此上,不好!”盛馥又扭过头去,脸上却是忍不住的笑。
“无理取闹也好,刁钻蛮横也罢,孤都爱!这便是孤的天命。天命不可违!”
齐恪想抱她,又怕扯痛她伤口。盛馥伤得重,虽说垂伯的药有奇效,唐太医也是最好的方子,最好的药材伺候着,但齐恪知道,自己的伤都是还经不起什么力道,更何况盛馥的了。
“殿下原来是因着天命的缘故么?!”盛馥又是管不住自己,出言讽了一句。想起方才方娘子所劝,硬是将话拐了个弯:“不过既然殿下说了,那日后我打也打得,骂也骂得,扔也扔得。。。。。”
“可打!可骂!不可扔!”齐恪握住了盛馥双手,一双星目似要插进盛馥心里去:“可争、可辩、可闹、可吵、可打、可骂,绝不可扔!”
“今日我才知,殿下脸皮居然这样厚!”盛馥看似漫不经心了瞥了齐恪一眼,嘴角好看的弧度却是描画出了一个甜润之极的笑容。
“可要喝茶?这些人都去了哪里?竟让你一人躺着。”齐恪问。
“初柳两个带着莫念逛呢。方娘子我让去找盛为商议琴序先生的事儿了,远的又喊不着。”
“呵呵,你把孤气走了,便是连人都喊不到一个了。可见是不能少了孤!”齐恪从暖笼里取出茶壶,斟了杯,刚要递给盛馥,转念却自己端着杯子想喂她。
杯子还未及盛馥唇边,就听得盛为“啧啧”之声大作:“刚才还斗得盎盂相击一般,二郎还想着劝和,一个转身,你们倒又恩爱起来了。也不怕现眼。”
“你的事情料理妥当了?”盛馥抢过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