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昔日的赫公爷,如今的耀王爷,就是个识趣体面之人。待好了他,他更亏不了你,轿子人抬人,两相帮衬着,自己的前程也自能更上一层楼不是?!
“耀王爷,奴才就伺候到这儿了。”孙总管把刘赫引至御书房门口,行了一礼便转身告辞。门口早有小太监进去禀告,只一息就转身出来,说陛下正等着,王爷快些进去吧!
刘赫道了声谢,随手一颗金珠子悄无声息地扔进了小太监怀里。小太监媚笑着小声说了句:谢王爷,回身撩开了外门门帘,小声道:“王爷仔细些,早朝时陛下还发了一通火!要一会问前朝的老规矩要不要废,王爷装傻罢!”
刘赫自然明白这小太监所说“前朝的老规矩”是什么,但面儿上,还是带着一副不解之色对小太监点了点头,算是致谢。
刘赫肃了肃心神,整了整满是风尘的衣衫,才往内室踏进两步,便听得拓文帝洪钟似的声音在那端响起:“耀焱!莫弄那些虚套了,快走几步进来罢!”
刘赫听见,便快走几步进到内室,撩袍跪下,恭恭敬敬、端端正正地行了君臣大礼:“赫拜见陛下。陛下洪福齐天!”
“免礼平身!好侄儿快些起来罢!”拓文帝见着刘赫倒真似高兴,赐坐看茶一番忙乎之后,仔细地打量起这个几月未见的侄儿来。
“都道南方水土能养得人细致,为何朕今日见了耀焱,倒觉比数月之前更粗粝了?”
刘赫抱愧一笑:“赫回朝心迫,一路兼程,无暇整顿。一个时辰前才进皇城,也是未及回府便来面圣。虽是心切却是御前失仪,赫有罪,请陛下治罪!”
拓文帝见刘赫衣衫略显邋遢,神情疲惫,眼中也是血色缕缕,又问了他启程之期,一算之下,确是要拼了命似了地跑,才能在此时回转,脸色顿时润和了许多。
“耀焱有忠君之心,才是如此狼狈模样来见朕,何罪之有!?若朕因此要制你的罪,岂不是成了昏君!”
“陛下英明!赫惶恐!赫本就为请罪而来,不敢求恕!愿领惩戒!”
拓文帝看着复又跪下,一拜到地的刘赫,脸色阴晴不定。捋了长髯半晌,叹出一口悠长之气:他既如此,朕也无需装着缓着兜着了,该是怎样且看他罢!
“耀焱,当日朕顶着朝堂众多反议,又是抽空了国库,让你南下。如今虽说是通商一事已成,但众多联姻却都还只联在庚帖纸上,再加上你莫名去办了个什么家学馆,这参你的本,差些把朕的书桌都压瘫了!”
“朕知道耀焱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