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文帝滔滔不绝,掩于须髯之中两瓣血色太盛的嘴唇不停地一张一合。。。。。。
刘赫看着看着,愈发觉得是见着了一尾脱水的频死之鱼,正在拼力地苟延残喘。。。。。。
至于这听?!听不听的,都已是知道了!无非是宇文家与齐家貌合神离,想另择高处而栖。而因他家势弱,齐家必也不会在意他们出走北地。若是万一有了风波,以宇文家处事之圆滑,也定是能化险为夷。更何况是他家自求而来,看似图个两厢扶持,实则是落魄投奔,日后只能占个下风。且他家于鲜卑旧族势力还在,假以时日,定是能成大寒一大助力。。。。。。
类此等等,诸般都是迎娶宇文凌旋有百利而无一弊。至于样貌烧欠缺些,拓文帝这样说道:“娶妻娶德。只要她德行美好便是圆满。耀焱若要相貌好的,府里多几个侍妾偏妃便是了。”
“耀焱于这联姻的深意可是领会了?”拓文帝终是结束了这长篇累牍的宣讲,许是说得太多了,端起参汤一饮而尽,喝完还不忘安抚刘赫,让他也尝一尝。
刘赫端起参汤抿了一抿,入口之味,与那日在托林寺所偿丝毫不差。于是放下了,不想再碰。
拓文帝见了有些不悦:“这参可是你那姨妹寻了好久寻来的。拢共也没得几只,朕都是紧着吃,耀焱倒是嫌朕的赏赐不好了?”
“赫不敢!贵嫔娘娘替陛下寻的,自是极品。然赫近来因是体湿燥热,府医开了清火祛湿的药方在吃,再三说是不宜参茸等大补之物。故赫不敢多饮,陛下恕罪!”
“原是如此!江南之地,本是湿重,你一个北地儿郎确也是会水土不服。既如此,朕也不能怪罪于你。”拓文帝说罢又自一匣子里镊出了一枚朱砂红的药丸置于口中,看着参汤已尽,也不待再唤人来添,一仰脖子硬生生地吞了下去。
“朕险些错过了服丹的时辰!”拓文帝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之感:“此丹亦是耀焱姨妹所炼。她于此道是愈发长进了!朕服着甚好。”
“贵嫔娘娘侍奉陛下,自然是全心全力!”刘赫干巴巴地说着套话,眼神再次落于拓文帝那两瓣嘴唇之上:“或是人人皆察有异,故才骤然间要闹着废了旧律。他却是不自知觉,还当那是不老仙药。想来也是无人会去劝诫一个服丹成癖之人,痴狂于此道者,劝了非但无用,还会累及身家性命。谁人又会这般痴傻?
“耀焱既是身体有恙,也可服些丹药。然不凑巧,你姨妹前些日子便出宫炼丹去了。不然让她选些给你,不会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