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王妃说了许久的话,有些口干舌燥,伸手摸了摸银壶,碳早已烧尽了,水自也是凉了。刘赫见了大呼自己粗心,忙到院门口唤了阿卫换了茶,添了点心,亲手给晟王妃沏着茶。
“你可还记得那回太子去看已经出家的太子妃时,她让人回给太子的两句话?”晟王妃喝着刘赫沏的茶,舒展了眉眼。也是问出了一个看似莫名的问题。
“记得,应是连嫁妆都未带回一件,妄论太子府的东西了。”刘赫隐约有感,这“东西”所指何物:“他们可是在说那册封皇太孙的诏书及那玉圭?”
晟王妃眸子亮了亮:“焱儿所说不错!太子那次前去,正是为着那诏书与玉圭。”
“其实太子一直有心看着那两物的踪迹,哪怕是他出走之时。可待他回府,这两件天下攸关之物,却已是不翼而飞。”
刘赫抿起了嘴唇,一点一点捋着方才的“故事”:按他的猜忌防范,应是在府里,甚至是尚书令府中都是有人时时刻刻盯紧了才是,绝不能让太子妃或她身边之人夹带了出去。且太子妃心如死灰,也是不愿自己孩儿再起事端,她应是不要的。
“难道他是想诈太子妃是否将真件换成了赝品?”刘赫问。
“并不是!确是不见了。焱儿也是想不到吧?当年又是有谁能想到?确是出乎意料啊!”晟王妃嘴角牵起了一丝讪笑,似嘲,也似讽。
“自作孽不可活!这可是真真的。当初皇后一心只为太子打算,去到太子妃那里时,就已是把这两件宝贝都收没了。她防的、怕的,就是太子妃不服、有怨,要拿这些出来做文章!悄无声息的带走,又是为一旦这收缴旨意之事传出去了,天下人会耻笑皇后只有小人之人,故此除了她跟太子妃,竟是无人知道。”
“若太子回宫先是去拜见了她,而不是直接将她圈禁,大约她就会直接给了太子了罢!”
晟王妃的讥讽之笑更浓了些:“若是太子放过了皇帝,能让他清醒了,哪怕是圈禁起来,皇后最终也是会将这些给了他罢!”
“可惜!太子孜孜以求之物,最后皇后竟然给到了二皇子妃手里!焱儿你说,这可正是自作孽?”
刘赫确是吃惊,倒不是为了皇后收没了诏令,而是她将这些给了二皇子妃。这岂不是明摆着想让孙儿寻仇复位?
“呵呵,两个都是一心只为自己之人!一个是你应当,一个是你不该!因此弄了个因果循环,无论如何,二皇子妃当时是觉得解气得很。”晟王妃扬眉吐气的样子或者是像极了那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