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民间也就罢了,朝堂竟是无人提及那公子出身之事么?他到宫中与众皇子一起读书这等奇异之事,也是无人来议?”刘赫虽是于此事有解,但还是想听一听晟王妃的说法。
“那皇帝那些年当政,也算是宽和仁爱,对朝臣礼遇有加。那不服的,早已都是辞了官,归隐的归隐,病故的病故。剩下的那些,又有哪个又会去说起一个失势被弃的皇子?莫非是嫌自己的官帽戴得太牢了,还是嫌命长了?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要去给莫名的人出头。这等赔本的买卖,是无人会做的。”
“再者说,这宗室散落在外的子嗣,哪朝哪代又是少过了?只是那运气不好的,便是放在民间养着,运气好的,尤其喜欢些的,都是找个籍口放到了宫里养着或者众皇亲养着,也都是见怪不怪的。”
刘赫顺着自己自幼的记忆,一点一点往而今走着。突然!
“母妃,为何那公子会在七岁之时突然有姨母来认,且还是在宫里?又说那公子外祖家原是姓徐?”
刘赫问到此处,晟王妃神色有些不自在,眼中泛出恨意!
“那姨母,不就是当初那逃走的偏妃。仗着自己的姿容,在外埠寻着一个小吏嫁了,虽不是大富贵,但也是无苦可吃。”
“她当初一路逃到了那里,只拣着大户人家去敲门喊救命。只跟人家混说自家车驾半道被强人打劫,只有她逃脱了出来,终是有一家收留了她。她本来生得就是出众,又是知书达理,又能哪个不信她是高门里出来的女郎,一来二去,便是嫁给了这家的大郎。”
“二皇子妃整日跟防贼一样防着这个姨母,怕她有一日会寻上门要作些妖出来。千防万防,可还是防不住那皇帝。”
“那皇帝一直于那皇太孙的诏令耿耿于怀。一时间好些,一时间又是疯怔一般。从他把公子带回宫教养了,于此事便更是如鲠在喉。有一日想起那走失的偏妃,想她虽是跟太子妃两立,但毕竟一母同胞,又是莫名走脱了的,会不会是她带走了?于是便遣了太子府旧人去寻,终是在外埠寻着了。”
“待去寻之人回禀了那偏妃早是改名换姓,另嫁他人,又是已经生养。这皇帝便想着先查实了她当初有无夹带着诏书私逃,若是无有,倒是能由此给那公子落实个外祖家的亲戚,也算是安心之事。”
刘赫记起那日皇帝说有意外之喜要赐,转头便让她冲着一个美妇喊“姨母”。再是由姨母告诉了他外祖家毁于一场大火,只有她走脱了,漂泊了多年才是回京寻亲。不想他母亲已没,他又是被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