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王妃所说这“听故事的”还是“讲故事的”,不就是“避”或者“战“?
刘赫自是听得明白她话外之音,而晟王妃又怎会知道刘赫早是决意要“战”!而如今,她只是给了他一个再是“顺应天道”不过的道理罢了!
不能说!此事于此时,尚不能说!刘赫拖拽住要将自己的那些“秘辛”于母妃“倾囊相倒”的冲动,齿牙相磨,咯咯作声。
晟王妃只当他尚在为了当年之事悔恨相交,又是劝他道:“焱儿无需为了他人之过而罚了自己。那岂不是就更苦了自己的心?原是不值当的事!”
“焱儿可想知道那公子外祖家原是姓什么?”晟王妃见刘赫神情还是十分辛苦隐忍,忽想到一事,或可解了他眼前的纠结。
果然,刘赫一怔,眸子亮了一亮:“耀焱不敢妄猜。”
“庾,他外祖家乃是姓庾!”
刘赫错愕了一息,母妃也是说过外祖家是大儒世家,可如今听得了,却是一个自己万以为不会是的人家!庾家!为人常颂却又是霎时匿迹的庾家!常日里都当是庾家人丁萧条,以致二十几年前败落不见,而今却才是知道,这不见,原是灭门!
“母妃,尚书令府那场火,可是太子所为?”
“当年众人都是这般猜想。然大将军却道不是!他说太子若要动手,自可在尚书令回乡路上或是回去之后。这年月里,拦道截杀的,打家劫舍的,数不胜数,随便寻个由头便可以办的事,何必要去放一场惊动整个京城的火,做下这人人都会疑他是凶之事。”
晟王妃知刘赫这样问,便是心里有了见解,待答完了他问的,反问道:“焱儿觉得呢?”
刘赫对这外祖家,实则也是生不出好感来。能把女一个郎教养到“认命”,另一个女郎教养到“无纲无常无伦无理”的人家,又该是怎样的“大儒”?!
“耀焱觉得,这火,应是尚书令自己放的!”
“他们夫妻教养了一世的女郎,成了凤确又落了草,不得善终。小女郎漂泊在外,生死不知。外孙又过继于人为庶子,不得相认。他们一生心血已然尽毁,太子应又是始终疑着那不见的诏书与玉圭是被他们藏匿。”
“已知一死难逃,必然是要死得轰烈些。一把火便不能让人轻忘了他们家门遭遇,也是插了一根针于太子心头,让他于这诏书去向更迷惘了些罢!”
晟王妃笑了,笑得有些憨,居然有些像是未出阁的女郎:“大将军当年也是如此说!”
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