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愁,好像又是悲,看他悲,又似是有烧不尽的怒。。。。。。。跟了主子这么些年,纵是见惯了他素日的喜怒哀愁、纵是见过了他为盛家女郎吐血、疯魔得心症,却都不是如今这般。
先是这喝酒。主子本就是爱酒,南下之后是怕盛家女郎不喜,故而喝得少了。如今若是馋酒,喝得多了些倒也好说,只是主子这把死不死的一再挂再嘴边,又是竟问出些奇形怪状的话,这便是不对!
阿卫挠了挠自己的大光脑门儿,使劲儿地想:今日老王妃送来了纳征,又是与主子说了好久的话,太阳都是要落了才是回的老王府。她既是送纳征而来,必是劝着主子那些成婚之后要好生过着的话,而主子必是老王妃越说他越气。。。。。。难怪老王妃回去了之后,走近点主子都会觉得被火燎灼到似的。
想到此,阿卫“哎呀”了一声:“主子!不就是要娶宇文家女郎么?她都不要死,主子又何必死不死得挂在嘴上,晦气得很!”
刘赫不答不应,又想自斟,不想拿起之时一个落空,才知酒壶已是空了。
“再去满一壶来!”刘赫摇了摇空酒壶,吩咐阿卫。
阿卫想劝,这酒虽好,可一旦要醉死了,就不知要躺上几日几夜才是能醒。主子已是喝得太多,若还要续。。。。。。
“快去!孤的酒量,还需你这奴才担忧不成?”刘赫挥手催促着阿卫。
“主子缓缓!待阿壮回转了,奴才就去!”阿壮原是送了晟王妃回府,这会儿倒给阿卫拉出来做由头!
刘赫盯着阿卫,眼神澈亮,见不到一丝醉意:“即刻就去!也不必去添,只叫他们把酒缸搬来这里便罢!”
要在平日觉得刘赫贪杯了,阿卫定是要赖上一赖,顶上一顶,而今,对着这个通身冒着火星的主子,阿卫却是不敢!应了一声,便磨蹭着去了,只想着走慢些再慢些,能拖沓几时就是几时。
刘赫旋动着手中酒盏,看着那一抹缥色云云团团在手指间流动,新圩也跟着流淌起来。
这酒盏原也不是酒盏,而是在云城之时跟盛馥讨要的茶盏。那时说是这缥色醇正难得,见者难弃,心底却是想的要与钟爱之人同享共有。盛馥听了连一个眼色都是懒得给,便让初柳取了一套给他,也不知她那时是否领会了刘赫之心之想。
“呵!”刘赫笑得凄凉:“孤何德何能,得受老天这样厚待!亲父猜忌荒诞、利极偏私到了极致!亲母不争不抗,淡薄寡情到了少有!祖母浅薄愚蛮,外祖道貌岸然,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