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只是她自己觉着亏心了而已。
待等烹好了茶,摆上了点心。三个丫鬟又是往厅外回廊一处说话打闹而去,留下一个看吃的盛馥与一个正大吃的李卉繁。
“你怎是知道我饿了?我原是一进城就奔着你来了,确是未曾吃过什么。”
“我并不知道,原就没有吩咐备这么些,定是索珠知道你饿了,才跟初柳说的罢!”
提到索珠,李卉繁停了一歇:“我这进宫了,索珠倒是怎么办?她自小伺候我,也是耽搁到今,一旦跟我进宫了,这后路也是不好说了。”
盛馥抿了抿嘴,打趣着:“你是担心她进了宫耳闻目染的,日后生出心来也在宫里插一足?”
李卉繁“且”了一声:“若是她愿意的,那也是她的本事!我担心个什么?我是虑她不愿,又不肯或是不敢跟我说!”
“晓得了!我让初柳她们去问可好?”盛馥推上一碟子糯米团,有些好气又是有些好笑:“论起来,你在我们几个里最是爽利的,怎的这点事倒要吞吞吐吐?”
“或者是我想到要嫁了,自己心里头边捏,便是看什么,说什么都别扭。”李卉繁推开了那碟子糯米团:“待我歇歇再吃!”
一时二人均是语塞,不知要说些什么才好。一个或是在怅着将来,一个或是在忧着日后。盛馥也是看不得冷清,起身去喊了初柳进来,耳语一阵之后,初柳看着李卉繁笑了笑,又是福了一礼,出去了。
“你倒是比我还急。”李卉繁知道盛馥必是吩咐初柳去盘问索珠日后打算,心里既是盼着她说不跟着进宫,又是有些舍不下。
“这不正好都在这里,此刻不问,难道还等下回?”盛馥喝了口茶:“倒是还未曾问你,可是定下了进宫的日子?那信上并不曾说。”
“应是年前!具体哪日,并不知道。要给我封个什么,也是不知道!我也不在意会是个什么。”
李卉繁滴溜溜地转着筷枕,眼神空茫。
盛馥心里拨拉着,宫里如今三夫人之位悬二,九卿之位悬三,照着李卉繁的家世,在九卿之中占一席也是理所应当之事。哪怕是一个无心,一个无情,这封号也是关系着她在宫里的威势,自然是愈高愈好!
“我猜想着,当是淑媛或者淑妃。”
“任是什么,哪怕是个才人、良人我也不忌!”
不知是什么催动着盛馥,只想劝着她进宫之后能与武顺帝和美“卉繁!若是能与陛下好好的呢?你可曾想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