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挑:“宇文家难道是想北迁了么?是嫌我齐家待他寡淡了?还是经年累月没有仗打,想去扶一把不堪一战的北朝?”
“那北朝的皇帝,可也是觉得皇兄不起战事便是如他一般亏钱缺粮?皇兄只是为了百姓免受战乱之苦而不发兵一统,怎么于他们看,竟是软弱可欺了?!”
盛馥听得,意味深长地看了齐恪一眼,其中有“果然”亦有“当真?”
“他们若敢打?还用刘赫过来做这些事?”李卉繁一脸鄙夷,
“我父亲原就是说过,宇文家主不甘人后,但苦于无力,一直只能做些夹缝中求生之事,只待来日可以发动之时扬眉吐气。若他真是动了这心思,虽是昏头,也是说得过去。”
“只是,她老子真要这般打算的,凌旋又何至于要落到如今这般田地?“
“刘赫的书信上写了什么?”盛馥沉声问道。
李卉繁努了努嘴,很是愤恨:“我自见他就知道他是个狠的,却不知道是个这样狠的!”
“他说若是按照礼制来聘,那便是天下皆知宇文阀阅异心已生,不日就要叛主而去。然依现今情势。纵然凌旋他老子有北投之心,也是无有可撑得住南朝皇帝怒火之胆、之力。”
“故此为两全计,他不下纳征,宇文家自也不需陪嫁,于公只说是自家女郎为情所困,不服管束,自奔而去。如此既成全了联姻之意,也避过了顺帝猜忌怒罚。宇文家族撇个一干二净,自可继续休养生息,两头落好。至于北迁,说是待来日有了万全之策才是再作打算!”
“若是宇文家不肯,要按礼制来的。他也是可以遵从。只是届时顺帝一旦发怒发兵要打,北朝却是无有兵将可援。战事一起,他北朝为免引火烧身,定然是会送上他与凌旋的人头以求边关安宁。到那时,却不要后悔如今定要明媒正娶之举。”
如此事情,说盛馥不惊,定是假的!若是他们二人成婚之后不和不美,不恩不爱,虽不好,终还是合情合理。然刘赫此番所做,却是藉由一个看似天大之理,往死里屈折了宇文凌旋。这是为了他一己之求不得,便是要叫别人也受同样之苦么?
“无媒自通、六礼不备、奔则为妾!刘赫这是明白着不会善待凌旋。她居然肯去?”盛馥有些困惑。这两人并无深交,甚至可说是一无所知。宇文凌旋义无反顾地奔着一个陌生又冷情的夫君,一个莫测又凶险的前程而去,又是能图得什么?
“肯不肯的,都已是去了!她母亲为此都快哭死了过去。这么长远的路,除了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