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发髻,确是穿着寻常的衣衫,脚着道士样式鞋袜,那绑腿却是竹青色的。。。。。。要论起相貌,也可算得是清俊洒脱,然从骨子里泛出的懒散却是硬生生截去了欲将破壳而出的仙风,眼神松怔地四散着,偶尔的一瞥的精光,都是遍寻不见。。。。。。
就这样一个怪异之人,如今正翘着腿,喝着茶看着小院里被伐光的树木啧嘴摇头,似是一点都未曾留意到已是有人走了进来!
刘赫一路上设想了多次这“东方”道长该是如何模样,虽方才阿壮已是回过“那人怪异得紧”,刘赫却只以为这怪异无非就是装神弄鬼的那个怪异,而今一看之下才知是自己想错料差!他这怪异,怪在像是于一切均是不屑不削,异在这不屑不削倒像是自髓而出,与生俱来。
“他何时收拢了这样的人?!看那人之姿态,并不是他平日惯会器重的,难道是只为了让孤不疑,特地去寻了这样一个人来?”
“子曰: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又有常言道:疑心生暗鬼!”
刘赫还正在那厢揣摩要如何开口才是不惊敌又不卖己时,那怪异道长却是睁开了半眯缝的双眼,喝干了最后一滴茶汤,懒散散得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要警示了刘赫什么。。。。。。
刘赫嗤然一笑:“这位可是东方道长?”
东方道长终于站起了身,可整个人却像是少了支架似地,东倒西歪地怎么都是站不挺,作个揖也是抱不好拳,收不拢臂,斜扭扭地施了一礼,
“正是贫道!贫道拜见耀王殿下!殿下安康!”
“道长免礼罢”刘赫落座,自斟了一杯茶,捧起就抿了一口:“道长也坐,不必拘泥虚礼。”
“殿下倒是不怕贫道在茶里动了手脚?这样就喝了?”东方道长一点都无有推却,瞬间就在刘赫隔案坐下了。
刘赫又怎会不防他在这茶水中动了手脚?!哪怕不是茶水,就是随身的香包,那也是可以内揣任意一味迷香,让人防不胜防。因此刘赫在进来这小院之前,早是去过府医那里取了能解寻常各种迷香的药丸含在舌下,更是遣了侍卫暗中将这里围住。
刘赫蹙眉看着与他并肩落座于主位只隔一个茶案之人,讪笑道:“道长神机妙算,定是能算到孤已是让人围了这里,你若是要下毒害孤,自己也是难逃一死!这样赔本的事情,孤想道长定不会做,因此不必怕,也是不必防!”
“殿下先莫要小气!是殿下先说不比拘泥俗礼,贫道才是坐落与此。本来就是想来与殿下讨个亲近的,坐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