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尘。。。。。。。
“这里是什么地方?原是何人住的?”宇文凌旋看着这虽称不得破败简陋,但也实在是简朴异常的院子,忍不得发问:“我家中有头脸的奴才只怕也住得比这里要好些!”
“这院儿原是府里四娘住的。自她被王爷罚出府去赐死便是空置着。如今府里也不得另外的地方空闲,女郎既要留下,便只得此院可住!”管家见她问,就慢条斯理地回了话。字里行间,这卑,定然是无有的,这亢,却定然是多多益善的!
“耀王殿下安的什么心?!居然拿一个打发出去又是新丧之人的旧宅给我家女郎来住?”映莲的双眼又是不争气地红了:“奴婢方才一路进来打量着,耀王府也是气派得很,并不比我们宇文家小了或是窄了。一路上看见这么多院子,难不成都是满的?非要是这里我们女郎才是住得?!”
管家全无有善意地瞥了连声质问映莲一眼:“这位小娘子,不管你们宇文家是什么规矩,既到了耀王府,就要尊着这里的规矩。然这府里做下人的头一条规矩,便是奴才不得妄议主子!违者即死!我念你初来乍到,这回便不作计较,若还有下次,定罚不饶!”
“方才还说我们是客!既然是客,为何要循你们的规矩?要我们循规矩,你们呢?方才路上还让我们女郎、九郎站了好一会儿,只为等你跟小厮说话!无尊无卑的,这就是你们府里头的规矩?!”映莲像是豁出去了般,全然不管九郎正拽着她的袖子连连抽动,示意她莫要再说。
“若不进门,那便是客。进了门,那便不是!”管家看着不知“天高地厚”的映莲,有些惋惜:“奴婢再是争气,那也是奴婢!争了也是白争!小娘子还是惜命些的好。但若要怨自己时运不济,也是没错!只是这不济,当是应在小娘子未曾寻到个好主子上!”
一直沉溺在自哀自怜中的宇文凌旋,听得管家说自己并不是个“好主子”,瞬间像被拔了逆鳞般,蹿将起来:“管家的主子倒是好得很。骗婚一桩罪,悔婚一桩罪,苛待嫡妻一桩罪,这桩桩件件的,他可敢跟我来一一数个清楚!”
管家哼笑一声:“女郎跟老奴说不着这些个,跟殿下便是更说不着。耀王府并不曾向女郎下过纳征,何来骗婚、悔婚一说?!至于这嫡妻,王爷至今也是无有个嫡妻,想苛待也是无人可行。女郎这话在这里说说也就罢了,若传出去了,定是人人要怨女郎轻狂,若是传到王爷耳里,那。。。。。。”
宇文凌旋恨!恨不得志!恨不得意!恨想什么做什么都是无用:“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