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嘴胡吣的道人到底长了怎生一副嘴脸,一看之下倒是诧异万分:不该是长得猥琐些么?怎地这等清秀飘逸之人,说话居然那般恶毒?!
“莫看皮囊!无色无相!”道士挑了挑眉,说了一句佛家偈语。九郎又被唬了一跳:“他竟知道我在想什么!?”
“进去吧!这不该乱想的,切莫要想!你瞒得过殿下也是瞒不过贫道。而贫道跟殿下,那是。。。。。。哈哈哈”
道士一脸贼相地朝内一指,九郎顺势看见一个墨蓝色身影高坐在侧。腾然间一股威压之势迎面扑到,九郎不由自主地膝盖一弯,跪在了当地。
“宇文溙拜见耀王殿下。殿下安好!”九郎颤声请了安行了礼,但一点不敢抬头去看刘赫。这等的威杀之气只有在父亲、谢阀阅、李阀阅等人身上瞧见过,这耀王不是以“文”著称么,又哪来的武将之煞?
“啧!”耀王并不曾说话,那道士却又是忍耐不住,“按贫道想来,这个泰字绝不是泰斗之泰,而是伴水之泰吧!你这是又多不招人疼,居然得这此字命名!”
他这边仍在戏虐,九郎这里却是愈发的急张拘诸,暗自狠命拧了自己大腿一把,这才是抖得好些:“正是伴水之泰。此名指向一生清白,去污存良之意!也是家父对小子的期许!”
“呵呵!有趣!着实有趣!”
那道士莫名哼笑之后竟是再不言语。一时寂静,九郎屏息蹑声,只听见自己的心跳凶猛,彷佛随时会炸裂了穿壁而出!
灯火萦萦,却在九郎身下投下一个几不可辨的影子。九郎盯看得久了,忽然有些头晕目眩,晃了几晃,险些栽倒。
“起来说话罢!”那道深沉的声音响起,疏离、淡漠,十足的看轻。
“谢殿下!”九郎慢慢地起了身,垂首束立,浑身上下仍是不由自主地颤抖个不停。他又咬了咬内唇,一股血腥之气顿时充斥于口。
“尔为何而来?”刘赫抿了一口盏中残酒,一眼都不想看正在九郎背后挤眉弄眼,一脸”贫道所言无差,殿下果然是输了罢”的东方。
“我!小子!是为了我家大姐姐而来!”九郎咽回了“小子为求个前程而来”,怯生生地说出了一个冠冕堂皇之理!
刘赫看着这身量未足,甚至有些孱弱的少年郎,想着东方之前说所的“那人可是大有讲究的天命之人”,厌恶之感腾然而起:“这样无端闯来,尔可曾想过或是有命来而无命回?”
“耀王殿下贤名在外,小子虽之前不曾有幸得见,也是多有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