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你这满院子的梅树可觉得碍眼?当初不知道也便罢了。如今贫道都是说了,殿下倒还要自己欺瞒自己到了几时去?”
“你那些说法,孤一样都是不信!”
“诶哟!想当初在南边怎么就没人告诉了殿下呢?!贫道这也是怨!”东方挠着头皮,一派烦躁,“这盛家女郎为何爱梅的缘故试问南边儿有哪个人不知道啊,怎么就没人说与殿下呢?!”
“小子也知道!”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响起。原来九郎不知何时竟已转醒,只是惊怕未过,不敢轻易挪动了一分,“殿下若想听,小子可否起来回话?”
“起来啊!”东方高声喝到:“还打算在那里躺到天明不成?”
九郎颤抖着爬起了起来,并不站,而是尽力跪直了,一点都不敢去看东方。
“小子!还怕着呢?”东方似很乐意瞧见他这魂魄未归的样子,不忘再提点几句,“记好了!记住了!若是违了血誓,你方才所见便是来日下场。。。。。之十之一二!”
九郎筛糠似地抖了一抖!方才那痛、那惧、那悔、那撼已如同印记般的化在了他的血中,刻在了他的骨里、侵入了他的髓间,而今但凡对刘赫起了一丝异想,那些个炼狱之感就会排山倒海般侵袭而来,让他再一次坠入那修罗血海!
“贫道知你已是试过了。怎样?且不敢再试了罢?”
东方阴恻恻的问话让九郎更信了自己并非是中了什么幻术,而是真格儿地遇上了世间奇事。
“小子方才醒来时,确是起过不信之意。然。。。。。。断不敢再有下次了!”
“好!孺子可教诶”东方瞬间又是笑眯眯地,对着刘赫抛了一个讨喜的“媚眼”过去,看得刘赫一阵恶寒!
“殿下可也是信了?”
“道长究竟要孤信什么?”
“此刻贫道说的是这血誓啊!”
刘赫沉吟:九郎如今这番模样已是与方才大不相同。若说方才之畏是为两厢身份之疏,而今这惧倒是由心而发,丝毫不假!
“孤不曾见他发下任何誓言,如何有信之说?”
“唉!俗人俗语!当真俗不可耐!”东方扶额:“方才贫道说做见证,那小子答应之时便已是盟誓,至于这怎样盟誓,九郎如今是一清二楚了!”
“是!小子已是知道了!”九郎颤声应和着:“殿下,九郎自此生死追随,死而后已!”
“贫道如今便给你小子第一个效忠之机,来来来,且仔细告诉了你家殿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