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家呢!”
绿乔站在盛馥身后,并不曾察觉盛馥正愣怔着,见着了跟家里一样的明堂、围墙,就此叽喳起来。
“嗯。”盛馥虚答了一声。魂却是回了当夜。当夜那两扇门可是紧闭得严丝合缝,若不是有备而来,只怕那高墙都是不得翻进。
那夜的雪,那夜的冷,那夜的火,那夜的凄清,那夜的无望,那夜的愤懑,随着盛馥的魂一步一步就要迈入门中。。。。。。
霎时,齐恪一把牢牢紧紧地揽住了盛馥:“梅素!昔日之错,孤用一生来偿!不求你忘,但求不记!”
“我。。。。。。无事!”盛馥觉得自己的魂仍是撕扯着不肯回来,浑身冰冷紧绷着,强挤出一个笑容,“尔永,我不愿记,也不想记!然到了此处,我还是。。。。。。”
齐恪被愧疚满满把住:向来最是无谓坚韧的盛馥,此刻竟是失神般的怯怕着再迈出一步。可此处是为家啊!是为两人日后朝夕相伴、生儿育女、乃至终老之地。但不可让自己彼时的混账之举,成了盛馥永不可逾之碍!或者她见了孤的一片心意,便可抛却那些不再去想?
“梅素,孤携你进去看看。”齐恪拢紧了盛馥,半推半抱般往里走去。莫念凑趣,鼓起勇气上来牵住了盛馥一手:“嬢嬢,莫念可是好奇殿下姑父造了什么样的府邸!快些带莫念进去看看!”
一大一小一推一拉引着盛馥往里走,迎面一块照壁别出心裁地镂空而立。其间并不用砖石堆砌雕刻,而是整一树原木弯折成了梅树之样,又用白玉雕成梅花缀于枝头之上,远远看去就若真的一般,纵然是走到近处,要不是无有梅花的暗香浮动,还是会认定了那是真树真叶真花!
“哇!”莫念忍不住摸摸那树干、花朵,“殿下姑父,这可会朽?”
“不会!”齐恪看见盛馥眼中散出来了精光,心内一喜,“此乃阴沉木,万年不朽。倒是难为了那些工匠,将如此坚硬之物雕琢成这般姿态!”
“这是。。。。。?可这是当年我曾说过的?”盛馥有些不敢信地问道。
“正是你当年曾说过的!这块料,还是孤厚着脸皮跟皇兄赊来的,日后可是要寻了还他的。”
“不还!”盛馥终于像是振奋了些,俏然一笑,“要还你还,我是不还的!”
“自然是孤还!”齐恪还是紧紧的拢着盛馥,生怕是放开了她又是要记起那些不快。
莫念皱着小眉头,并不懂他们所言“当年说的”又是藏着什么玄机,想问殿下姑父,却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