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判定她就是那个人?”
“梅素终究是年少啊!”皇后笑着叹息了一声,“李卉繁能钟情于盛远多年,足证她是个心志坚韧之人。”
“钟情多年而从来不扰,又足证她是个知分寸、懂世故,具回望心之人。”
“于婚嫁之事上虽违本心,然不抗不怨父母之命,此乃识大体,守大礼之品之德。”
“孤也识她多年。她虽看似粗旷率性,然心正思纯,以上善若水来喻也不为过。后宫纷杂烦扰,也就是唯独她这样的,才能是独善其身尽日安者。”
“如此之人,生来便属后宫,且是能主后宫之人。”
“梅素或者要说她于陛下无情,入宫便是不美不满之事”
“然在皇宫高墙之内,什么都是紧要,唯独情是例外。故而她对你皇兄无情,反而倒是好事!”
“终究这后妃之位便是如同朝堂官卿一般,各司其职,各守其分。然后宫中人往往参不透此理,便是要用寻常男女之情又复上权势之欲来断,因此自古后宫从来不缺腥风血雨,为此牵动朝堂乃至灭国都是有之。但若其中人之都是无情的,只当是好生当一份差事呢?那便是能天下平安了罢!”
皇后似是看见了多年之后李卉繁将后宫整治得泾渭分明,一派和气之相,笑得甘之如饴。
“李家声势尚雄,又是与谢家世交,再添上与盛家笃厚。她入得宫来,寻常也不敢有人觊觎挑衅。只要无人挑衅,她便是有望诞下一儿半女,解了陛下迄今最大之憾!”
“如此,尔永与梅素也自不用为难于那皇太弟之事!孤知晓你们并不稀奇这至尊之位,于你们而言,逍遥自在才是最最着紧的,可是?”
皇后一路娓娓道来,盛馥随之震惊不休。这些年自己竟是如愚瞽一般只拿她跟宇文凌旋当作相类。可哪里是相类?皇嫂与宇文,怕是天壤之别,纵然是自喻能洞察分毫的自己,怕也是及不上皇嫂。
“皇嫂,梅素听闻李阀阅那时可是让卉繁自己挑的,一是入宫,二是嫁予藩王。若是她不挑入宫。。。。。。?”
“断然不会!她定是会挑入宫!”
“皇嫂为何这般笃定?”
“孤方才说过,她是老天推来孤跟前之人!既然是天意,孤又何用于此担忧?”
皇后知晓盛馥定然是不解这“老天推来”是为何解,便把前后因果细细与她说了起来:皇后那时方动了要寻“继后”的心念,就有先皇屑弟递上了奏呈,称嫡妃薨逝已满三载,而今想娶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