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顺帝与齐恪一别数月,虽是在书信往来之间议及刘赫,然于涉他之事均是点到即止。兄弟俩像是心照不宣地要把此人诸事留置见面再议。
而今虽是南北边关安宁,民间走动也是日益趋多,然刘赫一届宗室子弟看似堂皇南来却不行官方文牒之事,不见两朝互通之礼,说是化名而来,又持着“赫公”的名帖四处游走。。。。。。
想刘赫在南国逍遥至此已是荒诞,而武顺帝之不闻不问不管则更显无稽。齐恪虽是猜度皇兄如此“无为”并不只为盛馥涉足其中,必是有大局在后。至于此局究竟是何----皇兄既然提了、问了,那今日定是要揭晓了。
而此刻武顺帝听得齐恪以“孤狼”来比刘赫,揶揄道:“尔永既如此说,朕该是着人第一个捆了你的盛馥。因她便是那引狼入室之人!”
“皇兄!”齐恪瞪大了眼睛,“她起初并不知刘赫是为何人。只当他是北地来的商贾,又赖她作甚!”
武顺帝二话不说,又是一脚踹去:“商贾?商贾之人在我南地四处游历,还要劳动盛为乃至垂伯护航伴驾?他倒是把我南地门阀文豪个个结识了一遍,还为北地宗室攀成了好几桩联姻之事。这般的商贾,当真是空前绝后,绝无仅有!倒是让那群北蛮好生嘲笑了去我南朝无人,朕甚无能!”
“皇兄。。。。。。”齐恪嘟囔着,不知作何辩解。说是盛馥为气他薄情故意而为?皇兄这边都已是说要绑人了!虽不会成真,也是不美!再说盛馥是被蒙蔽的?这样谁都是不能信的无赖之言能说一便不能再有二。。。。。。。倏得福临心至,
“皇兄英明睿智,神思策略其是北蛮能够领略通透的?!臣弟一向不堪大用,勉强揣摩,皇兄由着刘赫放肆必然是有黄雀伺蝉之大计在后,然臣弟愚钝,不能参透其理。。。。。。”
“少跟朕装傻充楞!”武顺帝板正的脸顷刻间就要被笑意扰得崩塌,“之前也不知是谁叫嚷着定不要娶那悍妒之妇,而今为了回护便是做低伏小,什么都是不忌!当真也是个没出息的!”
“臣弟不必做低伏小,本来于皇兄阶下就是低小之极。。。。。。。”
武顺帝手点齐恪,摇头而笑:“厚颜无耻之齐尔永亦是空前绝后!“
“朕亦猜度尔永定是于刘赫之事想过虑过良多。只是,尔永可曾想到朕起初不管不问刘赫,为的就是激一激你?让你问问本心,可愿看着你的梅素北嫁而去?”
“断无可能!”齐恪被触动了心中那根拨既作痛之弦,变色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