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圣明,岂能为拓文帝算计所用,故此不闻不问,只当是看不破、参不透,只待他们同室操戈。而刘赫对梅素之纠缠,因是事涉盛家及臣弟,恰好又可成皇兄不管之由,藉此可平朝堂悠悠众口。”
“自喻高明的拓文帝,行事乖张的刘赫,必都是不可言明之事、之心。而终究是何,或者只有等他们分崩离析之时才得以知了!”
齐恪言罢,看向武顺帝:“皇兄,臣弟此等揣测,可应可对?”
武顺帝笑逐颜开:“谁说尔永只知风月的,必然是个浑噩之人!朕之臣弟,实乃瑚琏之器诶!”
齐恪听得武顺帝夸赞倒不曾得意,只是念着如此这般他便能放得自己出宫去了罢。。。。。
“皇兄过誉,臣弟愧不敢当!”
“朕问你,当日你们中箭,尔永要刘赫以侍妾买凶而为一力担下罪责,是乃深思熟虑之举还是即兴之想?”
“臣弟。。。。。。。”齐恪须臾窒言。不为别事,只为自己都是难分当日自己究竟是即兴还是深谋:彼时所想无非是勿要因为此事让皇兄于朝堂中为那干好战之人牵制,若是末杨不曾私逃,此事也是不用刘赫单上关系。。。。。。
“臣弟知晓皇兄志在予民修生养息、安生乐业,于战事丝毫无意。因而彼时只想不能让那些日日叫嚣着只期南北早日一统之人占了先机。而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之法便是认定了此乃家事,且是荒唐家事!”
“臣弟那时已是无人能揽此事之责,那便只有刘赫来顶。且他那侍妾之前还去盛园挑衅于盛馥,前因后果像是天算般的,入情合理。”
“既然是一届后堂妇人悍妒之为,且还是个不入名册的侍妾,那朝堂夫子、将军们也自不能把此事当作国事般锱铢必较,只是上些奏折,叫嚣一番也便可罢了!皇兄之治国之策便不会因此动荡,民生亦然不会不安。”
“而刘赫!也会因此挫了锐气,煞了风头:他在我南朝再不能得一马平川之感,纵然北回,那贤德之名也是必损。”
齐恪言语神色中终于是露出了得色,武顺帝会意一笑,饶有兴致地问道:“如此不上算的买卖,刘赫为何会肯?”
“哈哈!他如此机谋算尽之人岂会不知臣弟所言句句在理。如若不肯,他便只有死无葬身之地了罢!”齐恪突然有种“大仇得报”的快意,忍不得大声笑道,“彼时刺客无踪,唯有的便是那北地宗室独用的箭枝,若臣弟有心借此挑事,论事、论理、论情、论势他都是百口莫辩,无力来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