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了刘赫或是终于拜了堂成了耀王妃----她之所以如此之,只为是见到了一箱衣裳首饰,她从南朝带来但自进了耀王府就被收没的衣裳首饰!
宇文凌旋止不住浑身颤抖,想仔细看看那支临行前母亲给予的同心金步摇,拿了几次都是滑落而去,怎么都捏不稳。母亲说,这是她出嫁时外祖亲特意为她打制的嫁奁,如今女郎既要北上远嫁,这步摇当是伴她同去。
可是母亲,你可知如今我的境遇连落魄二字都是不足以说!除却一日三餐比囚徒丰盛些,其他哪里有异?连九郎,那口口声声说是要护得大姐姐周全的九郎,都已经是自奔前程而去,做足了墨沈未干之事!是夜九郎以去刘赫理论为名彻夜未还,笠日当管家生冷冷地抛下一句“九郎自有去处,不会再回这院子”之时,我恨!我怨!然却生不出一丝意外来。本来世事就是如此罢,若我好的,他自不会生了别的心思,而如今我不好,这些血脉亲缘又怎连得住他来陪我做一世无望之人?可本来不就是如此?连父亲都是只顾那般凉薄,更何况他只是个庶弟?
事到如今,该不该悔呢?!若是还是在家做个没出息的女郎呢?纵是没出息,也定是活得比如今好些的罢!如今又哪里是什么如今,只不过看一日日出、再看一日日落数日子罢了。可还想着刘赫,可还想着有朝一日终可得那耀王妃的尊贵?想啊!怎会不想?!
只是刘赫应是世上最恶、最毒、最狠、最奸、最冷峭、最坑诰之人了罢?!我哭、我闹、我疯、我狂、我伏低、我作微,任何都是徒劳无功!我时常想,若有拨云见日那时,定是要好生赎得这份羞辱曲折,不会丢了一分!
“呵呵!”宇文凌旋一样一样抚摸着箱中之物,笑出了声:可不就是他作恶过甚,老天都是看不下眼了!关着我!困着我!扔着我!但贵嫔娘娘一令传到命我去见,你还是阻不得罢?!非但阻不得,还送还了这些让我穿戴成个模样再去!
你也是终有怕的忧的么?可是怕贵嫔娘娘身后那个北地的皇!?既知道怕,为何还要这样待我?!我本就是贵嫔娘娘保的媒啊?!我若去到御前去告个你有旨不遵之罪?你可会胆颤?!你当是要胆颤的,既是!又为何不来见我?不来叮嘱我几句什么当说什么又是不当说?你是料定我是个无用之人,任是再委屈也是要求全,不会做出什么损你之事么?
那你便是料错了!我今日非但要去贵嫔娘娘跟前好生说说我这些日子的苦楚,更是要问一问当日她这媒是怎么保的?!我如今再是不堪,也是宇文家的大女郎,不可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