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抛弃发妻不算,还要赖贫道做那不齿小人!”
“殿下肯让她去见那娘娘。原是因着这俩一个蠢而僵、一个骄而横、又都是自揣私心,两下相遇不结仇就已是烧了高香了,倒不惧她们结盟!且纵是结盟又能有何作为?”
东方说着居然叹了口气,“殿下这边也再无什么是可偷盗去当作挟制的了!”
刘赫的神情遽然萧瑟起来:四个儿郎!自己的四个儿郎都是被盗换在襁褓之中。按东方所言,他们早已是凶多吉少、夭觞而去。而今虽是已知是何人助了郑凌瑶行了这暴戾恣睢之事,自己也想于这些儿郎的生死一探究竟,然!尚不能动!断不能动诶!
或者他们原本就与孤无有父子之缘罢!或者如此更好?。。。。。。刘赫被自己念头恫得一惊:孤怎会是如此冷心酷性之人?
“殿下!有些念头断不可生!一旦生起了便是难以磨灭,再是回转不得了!”
刘赫听着东方的“淳淳告诫”,涩然一笑,起身拍了拍手上尘土,“道长神机妙算,为何不断一断今日宇文进得宫去会是何等结局?毕竟道长于宇文之上心非寻常言语可道,福祸之间难道不想拉扯一把?”
东方暴起一闪就站在了刘赫跟前,拖住了刘赫衣襟做出万分惊恐之状,
“殿下可知贫道娘子泼悍起来惊天动地?若要拿盛家女郎作比,只怕后者不能及其十之一二。殿下如今日日要胡扯贫道与殿下的宇文搅在一处,漫说这耀王府,纵是整个京城,都是不够贫道那乡下婆娘砸的!”
刘赫很是鄙弃,无奈掸不开东方之手,只能拖着他一前一后往书房走去,而东方孜孜不倦地一步一词,侈侈不休:“贫道原就是为了殿下才是着紧宇文!殿下不领情便则罢了,可不兴要硬塞于贫道!”
“且她今日进宫去,是福是祸,全在她一己一时一刻之心念!旁人,任是谁,都是帮不了,助不上了!若殿下早肯听贫道一言,好生娶了她,今日之事便是好断且定是于殿下有益。无奈殿下一心要逆天而为,因此这其中的变数,贫道也是无力得知了!”
“道长还是着紧于她!”刘赫净了手,见东方还是拖着他衣襟不放,不由得皱眉,“孤又去不得哪里?亦不是道长娘子,道长何必拽着不放?”
“殿下!”东方终于松了手,吸了口气,又待劝慰一番,然两字出口,便被刘赫伸手做了个禁声之势,。
“纵是宇文于孤会有再造之德之恩,孤也不屑!纵是无有宇文孤会功败垂成、马革盛尸,孤亦无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