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次自从到家,盛为便是日日混迹在盛馥院中“夜夜笙箫”,并不曾同父、母、祖亲一起吃过一顿晚膳。
其实这于盛为乃是求之不得之事!想以往在家每逢用膳之时,便是母亲教训之刻!虽则她并不是真的教训,虽则她自己也是一般的“二五不着”,但那或是冷嘲热讽或是嗤之以鼻的调调,着实让盛家二郎既是头疼又是难堪!
然今日却是万万是逃不脱了!那齐尔永已是喜极而疯!非但厚赏了唐太医、大赏了阖府上下,更是执意要等郎主与郎主娘子回来一起晚膳,道是如此大的喜讯虽而今不能外宣,但总要禀了父亲、母亲,并是庆贺一番才是!
若是别事,盛为或还能寻个因由溜之大吉,然于这事!自己原也是高兴之极。因此母亲若要“聒噪”,且忍上一忍也是当得。
盛为“体恤”齐恪与盛馥初知这“意外之喜”,定是有许多私密话要说,也定会是有些事要另作筹谋,因此“识趣”非常地带着两个小儿郎在自己院中练琴、作画消磨时光,如此一直到了戌时初刻才是有人来报说郎主并娘子已是回来了,殿下与女郎也是正去采清堂,此刻二郎快去吧!
听见是可去了,莫念的眼中先是闪出光来!倒不是为别的,而是着实饿了!因此急忙忙拉着盛为便是要走。可盛为刚踏出门口却是转了回来,颇有些惆怅地从怀中掏出一个匣子,放进了书柜暗格之中关门落锁!
“疯婆,而今老天都是在告诉你断不可再有他想!这匣子,还是一辈子在二郎这里存着罢!或是索性二郎还了原主去罢!”
“耀焱兄!今世你与那疯婆注定无缘!该是早些看脱,勿再享着执拗磨折不可自拔了罢。。。。。。”
待得盛为带了两个小二郎到了采清堂,却见齐恪与盛馥业已到了。莫念见是“诸人齐全”,欢蹦着先去祖亲奶奶怀里滚了一圈,又去祖亲爷爷怀里滚了一圈,待等在齐恪那里滚完了,却只对着盛馥一笑,便退回了盛为身边。
“为何不见太祖亲?”莫念问
“你太祖亲年纪大了,且不能饿着等着我们。故此是先用过晚膳了!”郎主娘子看着孙儿笑魇如花,“究竟是我家宝儿有孝心!竟是好些人都不及的!这一个两个的好些人,整日就只晓得气我!”
“尤其是有些个!平日里也不知是怎样做长辈的!哪里有侄儿亲叔叔而不亲嬢嬢的!偏生我们家就是!可怜小儿郎姑父那里都是知道去撒个亲,唯独嬢嬢是见了怕的!”
郎主娘子虽是明明白白地在数落盛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