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洋洋地转过了头,看见盛馥还在仔细得看着匣中之物,
“你不曾看错,确是皇后娘娘的!昨日才赐下的!”
“点羽成仙!”盛馥目不转睛地看着这套金错丝为底、镶玉、嵌珠、点翠一样不缺的花钗,轻轻说道,“这是当年陛下特意为皇后制的,如今皇后从十二树中分出七树予你,当真是厚爱了罢!”
李卉繁须臾就起了扭捏:“母亲原说我这三品戴这些实则是僭越了。然昨日皇后前赐了这些来,后陛下又着人来宣了口谕,道是凡皇后所赐,皆是可服、可饰。如此母亲又说不戴倒也是不好。。。。。。”
“这便是等同皇后把自己的心思诉诸于天下一般!你倒还疑什么?!”
盛馥见李卉繁受了如此“厚遇”,笑地很是快慰,待再转目去看那匣子---忽然地像是看见好些黑雾萦绕在这些花钗之上、沉沉密密的、纠缠不去!
盛馥心里蓦地就泛起了忐忑:陛下与皇后不能偕老已是定局。且他们虽结连理却是不曾花开结果,皇后赐下这些虽是为明许卉繁为继后之志,然这些已绕悲戚、已缠怨忿之物又怎生能让卉繁圆满?!
“卉繁!皇后虽是一片荣宠之心,陛下虽也说是可服、可饰,然还是不戴了罢!”
“可你方才还说我是多疑,这会儿又说不戴?”李卉繁瞪着一双大眼,很是疑惑,“莫不成是梅素嫉了皇后竟不赐些物件于你?!且你这一品王妃毕竟也比我这三品淑媛尊贵些,你都不当戴的东西,我倒戴了,你便是不乐?”
“你既不乐我不戴也就不戴了!我本也是嫌这些招摇!”
“你又胡扯些什么!?”盛馥撂下了匣子,指着李卉繁便怒,“原都是说好的,你进得宫去纵然是不立威,也总要保个自身安宁。”
“因此我是想你初进宫去,就不要明着去戳那些个宫里旧人的痛处!她们一个个虎视眈眈的、正唯恐抓不到你的不是,你若戴了这些,岂不是恰好?!待明日朝堂上有人参你僭越违制之时可不会管什么皇后所赐还是陛下口谕,如此白白生出一场气来。可是值得?”
“女郎!莫急!”
“女郎!好生说!慢慢说!”
李卉繁这里被盛馥一通“训斥”,愣怔着尚未回神,那里盛馥的两个丫鬟却已是麻利地一左一右强按了盛馥坐下:一个轻抚着她后背,一个从带来的笼屉里取出了一壶一盏,不晓得倒了些什么送到了她手里!
“索珠!”李卉繁有些生气,大声喊着自己的丫鬟“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