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之时,瘪着嘴的绿乔终于是拿来了纸笔印鉴,气呼呼地一字排开铺好!
“女郎不爱惜自己,也得爱惜些底下。他还未出世呢、就得陪着女郎疯魔!若以后是个夜里不爱睡的,女郎倒也怨不着别人,就是自己教的他!”
绿乔一边研磨一边忍不得埋怨,“殿下也是,我们做奴婢的管不得女郎,殿下还管不得了?!旁的不管都是不紧要,女郎夜里已是睡不安稳了,可殿下还由着她闹......”
“女郎都是要做娘亲了,倒比未嫁时还要胡闹!也是怪我们不好!连个称呼都是难改,还整日间女郎、女郎的,可不就让女郎觉得自己尚是未嫁,因此就不管不顾的!”
“殿下就该提醒着点奴跟初柳,明日起再不能喊女郎!只能喊王妃娘娘,这般女郎便是能知晓自己已然嫁了不能胡闹了罢......“
绿乔喋喋不休地抱怨着、颠来倒去便是“殿下无能、女郎任性”之言。齐恪并不会恼她的“数落”之言,但也不能就此接过话头真去“管”了他这跋扈非常的王妃,而盛馥--就当是不曾听见似得一点都不搭理绿乔,只管取了一枝笔蘸饱了墨就递与齐恪,“殿下快写!”
“孤即刻就写!然梅素可否先是歇息、待明日再写?”齐恪接过笔、虽然窘迫可还是要做下“无谓”之“斗”!
“写!”盛馥还是充耳不闻、捉住他的手就按到了纸上,“你也需得给你皇兄一份!若他强要立你的,我们就即刻避世隐居而去!”
“女郎是跟二郎学的罢?”绿乔没好气地打趣着,“念哥儿一个跟着学了还是不够!女郎都是要跟着学!娘子要知道了,二郎又是逃不脱一顿教训!”
“他只能做大隐之人!”这回盛馥倒是听见了,“故以是不会避世去做什么樵夫农人,你切莫要信他!”
“尔永!我们要择日回去云城!愈快愈好!”
才刚埋头写完“李卉繁钟爱之十八条”的盛馥,猝然间又是语出惊人!
“回去云城?”齐恪震惊诧异到极致之后,异样之感悄然升腾而起,“我们从不曾在云城过冬,梅素为何突然想回云城?”
“且年节已近,宫中、家里都是诸多事项,若此时我们要回去云城......”
齐恪不能说“梅素莫名任性”,也不能讲“你有孕在身不宜车马劳顿”。因他若是这样讲了、说了,就势必会引出诸如:殿下确是该在意这还未降世的齐性子孙,我只是个托辞罢了”这样的话来。届时惹得王妃娘娘气性更大,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