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的盛家二郎可是难得能又独自去“躲个清静”之机!
自从回京,盛为好似就在为了疯婆的婚事忙乱!可若要他数出个子丑寅卯究竟为了什么如此忙乱,二郎保管也是理不出个明细来!但凭是如何,二郎自觉就是一直在乱相中忙乎着......直至疯婆大婚!
就在二郎欢呼跃雀终于是可松得口气时,宣之于口的却是“呜呼哀哉”!为何?因为齐尔永回他自己府邸去了(liao),因为纵是他还教莫念他们念书,也是教完立走,全然类了点卯之举!本来莫念一日里还有半日可跟着“殿下姑父”,而今呢?全归二叔!
如此之后,盛为平日里就有莫念、吴想那两个臭小子几乎形影不离地跟着;又有那疯婆交待下的、例如家学馆、例如驿骑馆的账目要看、要盘、要收;更离奇的、此次回京之后父亲居然也开始有意无意地拖带着自己进到族中的生计里去.......然这!可不是二郎喜欢的美事!
在二郎看来,父亲之所以如此--或者是因为大哥一直躲在深山不出,父亲少了帮手;或者是因为父亲与大哥不和已久、想要借自己做个幌子来激一激大哥、好叫他“出山”之后自要省得盛家的少郎主亦非只是他一人可做!
可二郎不愿呐!就算不论“为夺家产兄弟反目成仇”的戏码不为自己所喜,也是经不得自己迟早是要演了“背井离乡、离家远走”那出啊!
故以每逢郎主“使唤”自己之时,盛为就极尽疲懒、懈怠之能事,想用混不吝来换了父亲的“放过”!然而此计并不好使!任他是怎样二五不着,郎主只当是看不见、听不着,倒把盛为逼得愈发“走投无路”!
这样又要教了小儿郎读书、又要管着疯婆的生意、再是要应付着父亲,盛为明晃晃地就被剐去了大半“放浪形骸”之暇、再不能行那“看朝霞喷薄而出,看落霞光芒万丈”之事,不免时常跌足哀叹、道是:苦煞二郎诶!
原本就已是够苦,不料前半月疯婆那厢又闹出了事端!盛为自幼择乖,向来不会多问祸尤之源,只是看着父亲与母亲焦急烦燥、齐尔永愁眉苦脸、又见那疯婆像换个了魂灵似的病病恹恹,不免也是要心慌意乱!又是一路列不出账目的忙乱之后--终于是在前几日听得宝明阿尚道了声:不碍了!这才放下了自己的忐忑之心!
一切是非偃旗息鼓之后,二郎“痛定思痛”,只觉得这些时日太是亏待了自己那“闲云野鹤”之心,是以今日寻了个由头就把莫念、吴想甩给了齐恪,也不管父亲是否会找,呼朋唤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