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痛?本已是无有母亲、亦等同无有父亲的小儿郎,该如何去担起此等一失便是两个如父之人之憾?
盛为就此踌躇。踌躇到郎主不耐,催促道:“二郎之答究竟是何?”之时......
“二郎不孝!”盛为就地跪下,给郎主及娘子行了年节才行的大礼,“二郎决意,若是真能有入仕之机,二郎定是要去!”
“二郎别无所求,只求能让莫念照旧跟着我读书写字,哪怕日后不喊二叔、直喊个.....随意什么都是可以!”
无有臆想中的狂风骤雨,无有猜测中的怒骂呵斥。盛为话音落下之后,采清堂还是如同先前一般的寂静,一般的冷肃!
“你可是真想明白了?”终而是娘子吁出一口长气,恹恹而道“此去可再无家人替你撑腰作势。凡事都只能凭你一己之力!”
“且日后也再无有那些钱财供你挥霍。你可确信能过的住那清苦日子?”
“莫要听信了旁姓人的挑唆便真以为能做出些什么明堂来,世事艰难,可不是你书画中描绘的那般惬意.......”
“母亲无需忧心!”自盛为入了采清堂就一直不曾开口的盛馥此刻冷冷道,“既然都要赶了出去,还要管他死活作甚?”
“既然父母、母亲执拗着宁可舍了自己的儿女也不肯松动家规,那便也再不要忧心我们日后如何过活!留清若是穷了饿了,也自有我与尔永在,何况他而今也是自有产业之人,那便是饿不着也穷不着,还可挥霍则个!”
“父亲、母亲就只管抱住了家规祖训便好,好歹的,纵是无有娘家可回了,我还是个王妃,也认留清是我一母之弟!倒比父亲、母亲强些!”
“好!好得很!哼!”娘子勃然又怒,“都是自觉得大了、翅膀长全了便想独飞!”
“你们可知自己原是瞧不见背后的?也就是瞧不见这翅膀究竟是长成了还是并不曾?”。
“既然你们心都是这样的大,只把父母当作是迂腐守旧、不为儿女着想之人......你们走!即刻就走!勿要再晃在我眼前倒叫我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