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齐允脸红心蹿、窘态毕现,狼狈到就想拔足而逃。然他又是有些舍不得就此离开,他想听一听而今唯一有望能给他诞下皇子的“女莽夫”,于他究竟是何想何认何猜!
年届不惑,似是头一遭做这帘窥壁听之事吧!?齐允问自己!
先皇后从来喜怒不形于色,一向只拿温良贤德示人,久之又久、惯之又惯,人们似乎都已不记得她也是会有心事隐衷,故而就落得个被人不闻不问不管之境。
而众夫人呢?!她们看似明媚天真,然却个个皆是通晓于巧令辞色。人若只听命于诸多的思谋之指使,那便是十言九假、另一言真假难辨!既然无有真心,既然无有实意,又何必要费了心思去介意她们的何想何猜?!
果真是有天理循环的罢!从来不揣度妻妾神思的齐允,而今居然要依仗“窥听”才能知晓那独一个的只为“服命作妾”而来、“不藏不掩”李淑媛,究竟是于他埋着怎样的心思!
“可是笑够了不曾?!笑够了我可还要审你!”李淑媛听似轀怒,“笑这么张狂,也不忧心将二郎闹醒!他这头郁结成症,你这里笑成这样,也不忧他见了更添了几分病!?”
“淑媛娘娘莫忧二郎!而今给他的药都是极嗜睡的,打雷都未必能醒,何况我笑几声了!原是唐太医说的,他醒着忧思太重就愈发不能凉了病温,不如多睡些倒还有益!”
“唉!我在宫里闷得慌!好不易今日出来了,听得二郎在你这里还想着与他好生闹一场解一解乏闷,谁知晓他而今紧成了个最闷的!”
“方才还说陛下不是日日赏赐就是陪着你玩乐,怎么就闷得慌了?!且我也是没少听说--你因妒故以以毁人容颜为乐!”盛馥说到这里又是忍不住大笑起来,“可是听清了--你原也是个妒妇!”
“我妒?我妒她们的老子娘亲!”李卉繁一声粗鲁之言,听得在院内的齐恪笑得险些就要滚将在地上,而齐允的俊脸则是犯起了抽搐。
“我对她们确是狠的!”李卉繁听着颇是得意,“然让我入宫去不就为了收拾她们?难不成去了不收拾倒叫她们爬到我头上去?那可不成!”
“再者,我也要为先皇后出口气!她被欺侮地太过、活得太过窝囊!”
“而她这般不就是为了心里全都塞着陛下?塞不下了还要塞,任是好的赖的都要往里塞,不就把自己委屈死了?”
“我可不要做他那样的!故而还是那句话,无心配无情两厢不欠、才是最适宜的!”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