绢帕掩着口鼻、并做着厌恶之色。她是不自禁地想起昨日二娘身上那股令人作呕的味道,只怕再闻着了就要玷污了自己的口鼻心神。
灵雀瞥见了主子瞧着二娘的姿态神色,关联起昨日她大呼小叫要净手之事,再是她之前的特意吩咐,一个旋身躬身就回:“禀娘娘,这人来之前奴婢们都是按着娘娘的吩咐查验过了,验准了是干净的才敢带来娘娘殿中的!”
“嗯。算你们还当本宫是主子!”郑贵嫔媚笑了一声、又扭动了下娇躯,看得坐在殿侧的拓文帝骤然心如擂鼓!
“毕竟凌瑶是为天人之姿,宇文那蠢妇哪敢企及一二?”
才是“善待”了余昭仪不久的拓文帝忽然又觉她不值,“那蠢妇只会让朕心沉意滞,哪里又有凌瑶这人见人爱之色?”
拓文帝又饮尽了一盏参茶,正待举目再好生看看让他心花怒放的郑贵嫔,忽见一人跪行到了美人朱案之前......
“奴婢听娘娘吩咐!”二娘又拜了拜!
二娘一声“听吩咐”。让郑贵嫔才落定些的心又开始七上八下:这贱婢是想害死了谁么?开口就是与本宫说惯的了话。可是吓傻了还是存心?”
“不是你吵闹着要见本宫,怎的这会儿又成了听本宫吩咐?”郑贵嫔格外严厉地斥道,“本宫都不能算是好生识得你!若不是陛下开恩许你一禀,你也无福到此!”
“娘娘恕罪,奴婢是要等娘娘吩咐了开口,才是能跟娘娘求个恩典,并不敢有别的什么......”
“恩典?本宫能给你什么恩典?”郑贵嫔冷笑着,”内宫不干政、不议政、不参政。这是宫里的规矩,若不是陛下许的,本宫今日都是不会见你。你这什么都还不曾说呢,一开口就跟本宫要恩典,你要得着么?”
“奴婢之所以抵死要见贵嫔娘娘,就因为只有娘娘才能去向陛下讨了这个恩典!”
二娘频频叩着头、咚咚直响,“娘娘许是都不记得奴婢长得何样,奴婢可是记得娘娘自小的模样。奴婢大胆,奴婢冒死就为自认娘娘识得奴婢,总要念些旧情......”
“而奴婢要说的事实在太大、也太过离奇蹊跷,奴婢也怕说与别个也是无人能信,因此只求跟娘娘说了、娘娘能信,娘娘能信,陛下才是能信......”
“慢些慢些!”郑贵嫔用另一只空闲着的玉手指向二娘,“什么太大、离奇蹊跷。不就是你知道刘赫藏在哪儿么?哪里能牵扯这么些?本宫怎么就觉得你个婢子不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