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为人处世为求平和欢融便是什么不畅都能隐忍不发。然他又极怪!他自幼不肯与任何人当真好生亲近、一贯又是只求面和而不怕心离。但纵是他心、行背道而驰了荏苒几十年,也是从不曾见过他这有萧瑟凋敝之态......难道是而今遭遇接连而来因而他心神有垮塌之势?
“耀焱莫要多做他想,孤只是惊诧并不是疑心不信!”刘晔既想到了他以为的“理”,自然要为刘赫避疑。但见刘赫只是紧握着手中的茶盏不语,为避尴尬便也捧起茶盏喝了一口。
“这!天壤之别!”刘晔惊呼道,“凭着香气孤可断方才也是这茶,孤虽知是糟蹋了好茶,却不知是糟蹋到了这等田地!”
“茶、水、量、皿,断不能差得一样才是能得根本滋味!”刘赫嘴角有一抹不可察的悲戚,“若是王兄真能得尝那原本滋味,孤这茶也就只能作得鱼目之数!”
“在孤来之前,此女可是纠缠了王兄许久?”刘赫忽然发问。
“说久也久,早在第一处佛塔那里她便充作老僧模样道是要请孤吃茶!说不久也是不久,方坐定了两、三盏茶的功夫,耀焱便来了!”
刘晔自然知道刘赫问的此女就是郑凌琼。于此他倒是有十足的好奇想要寻个分明--那郑凌琼究竟是怎样瞒天过海竟能比刘赫先到一步!而她所说种种又究竟是为真\还是拢共就是信口雌黄!
“王兄来时孤正在坐忘故而不能得报。但这山中自由识得之人见王兄扎营在山下又独自上山便遣了一人前来相迎。”
“遣来之人本应是在那佛塔处迎了王兄再接到山内待孤出定。若是那般行来,王兄也就不会有那些错愕忐忑,白生了许多忧心!”
“错就错在皆是太想当然!”
“王兄可作一猜!待孤寻到那被遣去接迎王兄之人时,那人是何等模样?”
“孤料王兄也是猜想不到。那人是被扒尽了衣衫、赤条条地捆在了一间石屋之内,面红耳赤、眼放淫光.......”
“郑凌琼!你果然是神通广大、运斤成风!”。
刘赫说着骤然笑了。可那笑容在刘晔看来竟是狠戾阴鸷、令人不寒而栗!此刻的刘赫像极了一匹饿透了的、终于寻到了猎物的孤狼!像是眨眼间便要将猎物撕碎.......使之皮骨无存!